鐵頭愣了愣,疑惑地道:“可是我聽說朝庭任命的新任知府已經到了西安府,不日便要到平涼上任了。”
戴風聽了,冷冷地笑一聲,看著夜色,沉聲說道:“如今西北地面上極不太平,起義軍在漢中府肆虐已久,各地盜匪成群,自西安府到平涼路途遙遠,又不太平,出點什麼意外,那也實屬尋常。”
鐵頭頓時睜大了眼睛,喃喃說道:“可是少爺不會同意這麼做的。”
戴風冷笑道:“誰要許梁同意了?你是青衣衛的檔頭,暗中抽調得力人手,出去做些什麼事情,難道還要事事都向許梁彙報?”
鐵頭道,“那倒不用。只是我擔心少爺知道了會怪我的。”
戴風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指著鐵頭說道:“你不說,我不說,辦事的弟兄們把口風閉緊,許梁如何能夠知道?再者說了,即便那新知府死在上任的路上,那也只能說明這短命鬼無福消受這知府的位置。沿路數不清的徒匪賊窩,誰知道是哪路好漢做的案子?”
鐵頭還在遲疑,戴風終於暴怒而起,手指頭點著鐵頭的鼻尖,罵道:“以前我一直不明白許梁手握重兵,手下能人將才輩出,卻兩次三番與平涼知府無緣!今日才弄明白,原來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人太笨了。”
“我……”鐵頭瞪目結舌,底氣不足地道:“我是按少爺的命令列事。”
“鐵頭,你首先是青衣衛的大檔頭,然後才是許府的管家!”戴風恨鐵不成鋼,苦口婆心地道:“許梁當初設立青衣衛的初衷是什麼,想必你比我清楚,無非就是有許多事情不能擺到檯面上來說,便交給青衣衛去處理。青衣衛做的事情,根本就是為許梁分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青衣衛上下,必須要有這份覺悟!”
鐵頭愣愣地看著戴風,一直以來,鐵頭都是按部就班地做著他自認為該做的事情,對許府,對青衣衛,都是這樣態度,直到聽了戴風的一席話,鐵頭才恍然大悟,如同重新認識了青衣衛一般,緩緩點頭,道:“戴將軍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