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得近的騎兵被呂巡撫這麼一攔,生生收住步子,領頭的騎兵校尉打量眼呂巡撫,見他穿著件尋常的衣物,便沒好氣地喝道:“大膽!你是何人,敢攔次輔大人的路?!不要命了嗎!”
呂巡撫聽得騎兵校尉如此說話,心中更加有底,伏地大叫:“次輔大人,下官是山西巡撫呂志高!下官求見次輔大人!”
騎兵校尉聽得眼前這人居然自稱是山西巡撫,不由將信將疑。這時候,整個隊伍由於呂巡撫的忽然攔截,已經停了下來。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的內閣次輔徐光啟聽得外面的動靜,又得報居然是山西巡撫呂志高在半路上攔路,不由睜開了眼睛,傳令放呂巡撫過來。
呂巡撫聞言大喜,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趕忙走到馬車旁,醞釀出悲傷的表情,朝徐閣老拱手道:“下官山西巡撫呂志高,參見徐閣老,下官不知徐閣老駕臨山西,有失遠迎,還請閣老恕罪。”
徐閣老打量著呂巡撫,點頭道:“你就是山西巡撫呂志高?”
“正是下官!”呂巡撫恭敬地再次拱手,然後一臉悲切地道:“閣老,下官可算盼到朝庭來人了,您可要為下官作主哪……”
徐閣老皺眉,朝呂巡撫擺手道:“老夫問你,你可是從陝西軍營裡走出來的?”
呂巡撫微微一愣,暗道:他怎麼知道?
然而接觸到徐閣老嚴肅的眼神,呂巡撫在搞不清楚狀況之前,只得據實稟報:“是,是的。”
徐閣老聽了,微微鬆了口氣,然後追問道:“那陝西兵的人呢?陝西巡撫許梁呢?老夫剛從陝西軍營那邊過來,軍營裡空營一座。”
呂巡撫茫然地看著徐閣老,然後指了指徐閣老身後的官道:“許梁他……回韓城去了。”
“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徐閣老臉色微變,忙問道。
“就……就昨天晚上。”呂巡撫喃喃說道,然後覺得奇怪,便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徐閣老回頭便朝一名騎兵校尉沉聲吩咐道:“你帶人趕快追上許梁,命他到太原巡撫衙門來見老夫!”
校尉肅然拱手,帶了兩名騎兵,撥轉馬頭,便絕塵而去。
呂巡撫見校尉走遠了,便再次朝徐閣老拱手,“閣老,您可要為下官作主哪……”
然而徐閣老似乎轉眼間心情便不佳了,眼神不善地瞪了呂巡撫一眼,擺手道:“呂大人,你有什麼話,待老夫到了巡撫衙門再說。”
“呃……”呂巡撫心裡一跳,這老頭怎麼突然間語氣就這麼不友好了?難道他是來興師問罪的?
徐閣老放下車簾子,坐回了馬車裡面,然後沉聲說道:“起程。”
整支隊伍再次起程,護送的騎兵,步兵見呂巡撫站在那裡,便繞過呂巡撫,護著馬車往太原城走去。
呂巡撫愣愣地站了一會,便追上馬車,在馬車外陪著笑臉說道:“閣老,您看下官剛從陝西軍營裡出來,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您看能不能借匹馬給下官騎騎?”
馬車裡沒有聲響,沒有迴音。
呂巡撫只道是隊伍走動聲間太嘈雜,徐閣老坐在馬車裡面沒有聽到自己說什麼,便又緊追著再次說了一遍。
又等了一會,這次徐閣老終於有回應了。
“前方就是太原城了!呂大人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便再走幾步吧。”徐閣老在馬車裡面冷冷地說道。
呂巡撫聽了,先是一愣,隨即聽到旁邊護衛的低低的笑聲,不由羞紅了臉色。訕訕地跟在馬車後邊,一步一步老老實實地往太原城走。
徐閣老派出去追許梁的騎兵校尉帶著兩名騎兵,沿著官道一路緊追,好在許梁離開時,身邊有五千多巡防司的官兵,這麼多人的軍隊移動,自然會被許多人看見。這也給校尉追人時帶來了便利,有了這些眼睛,校尉在靠近平陽府邊境的時候,終於順利地追上了許梁的隊伍。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校尉一臉風塵,氣喘吁吁在站到許梁面前,將徐閣老到達山西的事情說了,並傳達了徐閣老的指示,要許梁即刻回太原,徐閣老等著見他。
許梁很是吃驚,“徐閣老到了山西?這事本官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校尉很無奈,道:“許大人,徐閣老趕到太原城外的時候,許大人已經率軍開拔了。這不,徐閣老命屬下馬不停蹄地來追您了嗎?”
許梁很是不好意思,搓著手難為情地道:“這個,本官真的沒有料到徐閣老會來山西。以徐閣老和本官的關係,如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