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夠。”
許梁奇道:“我聽說戶部尚書畢自嚴治下甚嚴,除非陛下親批,否則即便是內閣的條子,都休想從戶部拿到銀子。你們真敢去查戶部的帳?”
馬寺丞便一臉苦笑地道:“大人,可不是嘛。為這點小事,下官和沈大人磨著戶部郎中周大人一下午,才得以查到這些數目。”
許梁沉吟著,想了許久,看著沈從良和馬向陽,卻幽幽然問道:“也就是說這五萬兩是戶部實際花出去的銀子數目?”
沈從良和馬向陽都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許梁。
許梁輕輕拍打著手背,眼珠子一陣亂轉,忽然盯著馬寺丞,嘿嘿一笑,問道:“馬大人,自崇禎二年至今,你領過多少回俸銀子?”
馬寺丞聽得一愣一愣的,吃吃地說道:“大人,俸銀子都是月月都發,卻都月月都發不滿,發一半,捐一半的。”
許梁點點頭,將那份方案扔回到馬寺丞手中,吩咐道:“這銀子數目,再翻一番,按九萬兩千兩報出個花費清單出來。嗯,這事禮部尚書催得緊,晌午過後,本官要看到東西。”
馬寺丞彷彿整隻手都被蜇了一下。驚呼道:“什麼?九……九萬兩?”
沈少卿目瞪口呆,看著許梁,雙手比劃著說道:“大。大人,咱們花不了那麼多啊?”
許梁雙手撫著額頭。看著這兩個過慣了窮苦日子的光祿寺少卿和寺丞。區區九萬兩就能把這兩位嚇成這樣!以後還怎麼帶著大家一塊發財?
許梁把眼一瞪,語氣森然地道:“晌午之後,本官要看到東西。”
將還待解釋的沈少卿和馬寺丞轟了出去,許梁便坐在太師椅上,命人上了壺茶水,細細地品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眼瞅著午飯時間到了,許梁便悠閒地踱出辦公房,準備回東江別院吃午飯。
其實似吏部。兵部,戶部這樣有權有勢的大衙門,衙內是設有內部飯堂的。而光祿寺嘛,雖然管著宴享,本身卻窮得丁當響,內部飯堂這種高階配置,自然是想都別想。
許梁出光祿寺衙門的時候,朝沈光卿的辦公房內看了一眼,見屋子裡擠著好幾個人,在緊張地撥著算盤。站在門口的銀庫大吏季忠無意中看見許梁踱出去。不禁嚇了一跳。
許梁抬頭看看天色,也不去催,便回到東江別院。與兩位夫人用了午飯。
再回到光祿寺衙裡時,沈少卿,馬寺丞還有那位季銀庫已經候在許梁辦公房內了。
見著許梁一付酒足飯飽的樣子進了屋,三人臉上都不由得喉節一動。
許梁見書桌上放著一份書冊,便笑著問道:“三位大人,東西編好了?”
沈少卿笑得十分勉強,拱手道:“回大人的話,基,基本好了。”
許梁嗯了一聲。徑直翻到最後,看罷不由得眼色一沉。喝問道:“怎麼回事?本官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要把預算加到九萬兩千兩。怎麼一個晌午過去了,報上來的數目才區區七萬三千兩?”
沈少卿見狀,苦笑著拱手解釋道:“大人息怒!下官等人也想按大人的意思改來著,可是數來數去,即便是將寺裡原有的器具都新換一遍,也到不了九兩之數哪。”
馬寺丞和季銀庫也膽戰心驚地連聲附合。
許梁聽罷,探手朝沈從良,馬向陽,季忠三人挨個指點過去,罵道:“一幫榆木腦袋!”說罷,不再管三人,提筆在方案上幾處點了幾筆。
沈少卿,馬寺丞,季銀庫三人好奇地看著許梁。
不久,許梁放下毛笑,臉露笑意,滿意地看著手中那份方案。點點頭,道:“就它了!”說罷,傳給季銀庫,吩咐道:“照這份,再謄寫一份,存在寺內備檔。另外,那份兩萬兩的方案還在嗎?”
季銀庫接過,點頭道:“回大人的話,還在下官手裡。”說罷,低頭看了一眼許梁改動過的方案,不禁瞪圓了眼睛,看著許梁,嘴唇抖動著,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梁一眼將他瞪了下去,擺手道:“敢緊謄抄,天色不早了,本官還得趕著給尚書大人送去。”
季銀庫忙應一聲是,腳步錯亂地退了下去。
許梁帶著光祿寺少卿沈從良趕到禮部的時候,禮部尚書李騰芳和太常寺卿付玉早已經在等著許梁了。見了許梁呈上去的方案,李尚書細細看了一遍,眉頭微微皺起,看向許梁,道:“許大人,今年光祿寺的花費有些多啊?”
聽到這話,光祿寺少卿沈從良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