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見的人,便開始想方設法地與許梁搞好關係。秋闈的結果一出來,丁學政便急急忙忙地給許梁去信特意告知,順帶道喜。
許梁道:“以許江的功底,中舉那是必然的。如今他既已中舉,那便讓他在西安府學裡面好生準備來年的殿試吧。”
邊說邊摸牌的過程中,許梁與馮素琴等人又議定了一些事情。再打了幾圈,便見漢中道經歷官王啟年走進亭內來,朝許梁拱手道:“主公,漢中知府宋朝度求見。”
許梁聽了,隨口說道:“宋知府來了?你直接讓他進來便是了,還特意跑來稟報?”
王啟年低了低頭,解釋道:“下官知道主公和兩位夫人正在搓麻將,不好打擾。況且,宋知府他還帶了兩位別的人來。”
許梁很驚訝,同時也明白了王啟年的意思,如果僅僅是宋朝度,以這位老兄多次在漢中道衙門裡竄門而與許梁建立起來的革命友誼,許梁見他自然不需要回避什麼,但如果他還帶了其他人的話,那就這麼讓外人進來,確實不妥當了。
許梁疑惑地問道:“他帶了什麼人來?”
王啟年道:“看穿著,像是商人。”
許梁聽了。嘴角微微一笑。漢中知府宋朝度日子過得艱難,這個時候他帶兩名商人來見自己,許梁多少便能猜到宋知府的用意。
隨手點了一名侍候的丫環替自己頂一會。許梁便抽身去了漢中道衙門二堂。那裡,宋知府和兩名中年商人早已等著了。見了許梁和王啟年進來,宋知府和兩名商人連忙起身,朝許梁行禮。
宋知府待許梁在主位上坐下之後,指著兩名中年商人,道:“大人,這兩位,左邊這位是秦員外,右邊這位是衛員外。這兩位都是經營煤礦生意的大商戶。”
許梁臉上笑意更盛。招呼兩位誠惶誠恐的商人道:“原來是秦員外和衛員外,快請坐。”又朝王啟年示意,道:“啟年,來者是客,快著人上茶。”
王啟年躬了躬身,轉身走了出去。
趁著這個空檔,宋知府便挑起話題,呵呵笑道:“下官聽聞前兩天平涼府的梁記一舉收購了蔡員外名下的煤礦,陶器廠和磚瓦廠。呵,許大人真是大手筆啊。”
宋知府雖然說的是梁記。但在坐的誰都知道,梁記便是許梁的產業。
許梁擺手道:“宋大人過獎了,梁記小打小鬧的。可與秦員外和衛員外這樣的煤礦大商戶比不了。秦員處和衛員外才真的是大手筆。”
秦衛兩人忙擺手,一臉謙恭的表情。秦員外拱手笑道:“秦某惶恐,想不到參政大人對煤礦生意也如此感興趣。”
“一時興起,玩玩而已。”許梁笑道。
這會,王啟年領著一名衙役進來,給諸人擺上茶水。許梁便示意宋知府和秦衛兩人飲茶。待諸人喝了一輪茶,許梁正色問秦衛兩人:“秦員外,衛員外,兩位今日如此鄭重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本官幫忙?”
秦衛兩人聽了,臉色便有些遲疑和尷尬。宋知府便道:“秦員外。衛員外,許大人是爽快之人。二位的難處,不妨對許大人直言相告。”
許梁便看著秦衛兩人,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意。秦衛兩人也是經營煤礦的,那煤礦生意想必也和蔡冒差不多,狀況不會太好。而聯想到宋知府坐下之後的第一句話例是讚歎梁記收購蔡冒產業的大手筆。如此顯而意見的提示,許梁若還猜不到宋知府帶著兩人來見自己的目的什麼,那許梁可以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秦衛兩人相視一陣,終於兩人下定了決心,衛員外朝秦員外道:“秦兄,還是你來向參政大人說吧。”
秦員外點點頭,看向許梁,苦澀地一笑,道:“許大人,我們的來意想必你也猜出來了。秦某與衛員外家裡都是開煤礦的,只是如今煤礦的生意慘淡到何種地步,大人從收購蔡員外的煤礦便可見一斑。秦某和衛員外的煤礦狀況,與蔡員外的相差無幾,都是在咬著牙關勉力維持。我等今日託了宋大人前來拜見許大人,便是想打聽一番,許大人名下的梁記,可還願意再收購煤礦?”
許梁聽了,眼中精光一閃,訝異地道:“秦員外是說,你和衛員外也想將名下的煤礦轉讓給梁記?”
秦衛兩人連連點頭,欣喜地道:“不錯,正是這個意思。”
許梁眉頭微微皺起,看樣子似乎有些為難。
秦衛兩人心底一格登,秦員外上前兩步,說道:“許大人興許還不知道我們的煤礦在哪裡。不瞞許大人,定軍山上最有名氣的煤礦,除了蔡員外的煤礦之外,便是秦某和衛員外的了。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