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許梁回到東門街的許府,剛進門便見院子中站了四個丫環打扮的女子,定睛一瞧,個個清秀可人,面相乖巧,自己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那四個小丫環見了許梁,俏俏巧巧地福了一禮:“婢子們見過老爺!”
“啊……好好,呃,免禮免禮……”許梁大感意外,進了後院找到馮素琴,驚訝地道:“咱們府上什麼時候又添了新丫環了?怎的我都不知道。”
馮素琴一身白袍,正趴在桌沿上看帳本,聞言抬頭,以手掩面,輕笑不已:“怎麼,許大哥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許梁就更奇怪了。
馮素琴止住笑道:“這幾個人便是半個時辰前咱們建昌縣丞陸大人著人送到咱們府上的,”說著又從桌上遞過去幾紙契約,“喏,這是這四人的賣身契,上面的買主寫的可是您許大人的名字。”
許梁接過一看,這才明白這四人原來是自己送給陸澄源的使喚丫環,卻被這老小子不留情面的退了回來,一時對這陸縣丞是又恨又佩服。
“許大哥,這四個人該怎麼處置,院裡的人可都不敢拿主意,也不敢讓人家進後院,就等著你這個當家的回來定奪呢。”馮素琴說著說著又輕笑起來。
許梁回想下那四人的模樣,看向馮素琴,道:“我看這四個小丫頭也怪可憐的,不如……”
“嗯。”馮素琴介面道:“她們四個不但可憐,還可愛,不如許大人就收了吧,正好府裡也正缺幾個暖床丫環,是麼?”
“啊哈……”許梁尷尬起來,“這個我倒沒注意看,呃,素琴也覺著她們可愛?那就留著吧,總歸是掏了錢買下來的。”
馮素琴白了許梁一眼,施施然地往外走。
“哎,素琴你這是上哪去?”許梁急道。
馮素琴嘆口氣,聲調幽怨地道:“我一個弱女子能上哪去,剛許大老爺不是發話了嘛,我得出去跟那四個小蹄子交代一聲,告訴她們可以留在許府了,免得她們擔驚受怕,壞了暖床的水準,不然,許大老爺該又要心疼了……”
許梁暗道壞了。連忙幾步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佳人,連道:“什麼暖床丫環,淨胡說,本老爺有素琴一個人就夠了!”
馮素琴掙扎著,拍打著許梁緊緊環在一起的手臂,道:“外面有人看著呢,你放手……”
“我不!”許梁霸道十足,扭過佳人,瞧著那誘人的小嘴就吻了上去。
嗚……嗯!馮素琴還要掙脫,未幾整個身子似乎都軟了下來,柔若無骨地倒在許梁懷裡。
一夜*苦短。
次日一早,許梁還賴在暖床上,便有兩名綠衣丫環端了洗臉盆進來,來到床前聲如夜鶯地恭聲道:“老爺,婢子侍候老爺起床。”
許梁驚得翻身而起,瞪著迷茫的眼睛問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呃,馮小姐呢?”
一名綠衣丫環欠身道:“回老爺,正是馮小姐吩咐婢子們前來侍候老爺的,馮小姐早些時候出去了。”
許梁聽了,放下心來,再打量眼兩個綠衣丫環,隱約記起是昨日在前院見過的四個中的兩個,但見兩人黑髮垂肩,淡蛾眉,瓜子臉,身材勻稱,模樣喜人,不由暗歎一聲:這麼高檔次的侍候丫環,這陸澄源怎麼忍心拒絕!
許梁洗漱完畢,用過精緻的早點,一身輕爽地前往縣衙,一隊新到的貼身侍衛一路拱衛著順利進了縣衙,許梁剛從轎中出來,便見一名中年官吏站在過道里等著。
“驛丞大人,早啊。”許梁點頭道。
“許大人早!”驛丞拱手道。他左右看一眼,湊到許梁耳邊輕聲道:“許大人,今兒一早,陸大人就往京城派了封加急奏章。昨天,王大人也呈了一封,加上您自個那份,兩天之內,咱們建昌小縣就接連呈上去三封奏章!”
許梁心裡咯噔一下,急問道:“你可知道陸大人奏章上都寫了什麼?”
驛丞搓手搖頭道:“許大人說笑了,私拆奏摺,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如此,多謝了。”許梁想想也是,便道謝道。
“哪裡,許大人待下官不薄,下官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待進了二堂,許梁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不久王知縣便到了,許梁注意了下,王知縣神態倒與往常一樣,有說有笑。
陸縣丞和江典史很快也到了。江典史還好,朝許梁微微點了下頭,至於陸縣丞,對許梁便頗有些橫眉冷對的味道。
王知縣輕咳一聲,道:“今日把大傢伙召來,就一件事,上頭傳來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