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熱心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船咱們是付了大價錢的!半籃子雞蛋外加十兩現銀子,這可真不便宜!”
不可否認,這婦人撐船真是把好手,加上順著水流方向,雖然未起帆,但船行得又快又穩,小半個時辰的功夫船就過了建昌碼頭。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船減速停了下來。
許梁二人驚異地走出船倉,要看個究竟,江面上天色已經黑了,不少停靠江邊的漁船都點起了火把。
婦人也感到不好意思,她搓著手道:“原本想早些送你們到山腳去的,哪想到都這個時間了,巡防營的巡邏船還在江面上,他們要上船檢查一下。”
正說著,五名巡防營士兵跳上船,領頭的伍長舉著火把往許梁面前一照,喝問道:“巡防營巡檢辦差!你是幹什麼的?天黑了不回家,要到哪裡去?”
許梁與戴鶯鶯對視一眼,戴鶯鶯有些好笑地朝許梁眨眨眼睛。
許梁操起袖子抹乾淨臉上的泥沫子,轉過臉對著那五個巡防營士兵,喝斥道:“大膽!見了本大人還不快快見禮!”
一句話把五個巡防營計程車兵唬得連退了三四步,那伍長驚疑著上前仔細打量下眼前這位衣著破舊衣衫的高瘦農夫,待看清了面孔,哐噹一聲響,手中握著的朴刀掉到了船板上。
“標下見過大人!”伍長低頭抱拳拱手,做了個標準的敬禮。
“見過大人!”另四名士兵見狀慌忙跟著見禮。
撐船的婦人傻眼了!
巡防營營地依舊明亮如晝。營門正對著的大道上,百米開外,許梁和戴鶯鶯走在前面,那五個巡查計程車兵滿臉激動地緊跟在身後。
許梁朝後叫道:“誒,趙果然,你過來!”
身後那伍長急步走到許梁身邊,高聲叫道:“標下在。”
“你剛剛說黃副使抓到了天狼幫的幫主?”
“正是!”趙伍長點頭道:“黃大人怕江上還有那天狼幫主的手下,這才下令小的們全江戒嚴,嚴格盤查過往船隻。”
“嗯。”許梁點頭,讚許地道:“今天你小子事兒辦得不錯,那船家的銀子給了麼?”
“回大人的話,給了!”趙伍長道。
“給了多少?”一旁的戴鶯鶯插嘴問道。
“按大人的吩咐,十兩現銀子,一文不多,一文不少!”趙伍長道。
“嗯?”戴鶯鶯瞪起鳳眼,怒聲斥道:“你個小兵子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許大人的面睜眼說瞎話,欺瞞許大人!本姑娘長這麼大,還沒聽說過哪個士兵能隨手翻口袋掏出十兩現銀子來!”
“怎麼回事?說!”許梁一聽,頓時也起了疑心,板起臉問道。
趙伍長頓時就叫起了撞天屈,“大人和戴隊長容稟,標下真是給的實打實的十兩銀子,那老婦人開始還不肯收,是標下硬塞到她手裡的。”
他委屈地道:“戴隊長說的不錯,光靠標下一人是怎麼也拿不出十兩銀子來的,今早上剛發了這個月的餉銀,兄弟們都沒來得及到城裡錢莊去存錢就被派去江上巡查了,這銀子,是標下和標下這幫兄弟一起湊的。”
“是啊,大人,”身後的其他士兵也跟著解釋起來,“那錢是小的五人一塊湊齊的。”
許梁聽了,神色大緩,停住腳看向趙伍長,歉意地道:“如此,是我錯怪你了!你很不錯。”他又轉向其他士兵,點頭道:“你們都很不錯!”
“一會回營,每人賞銀十兩!”許梁大聲說道。
“謝大人!”
巡防營裡的幾位將領驚異地迎著許梁進了議事廳。許梁將雲山上發生的暗殺事件向眾將一說,眾人都氣憤異常,紛紛叫嚷著要去滅了譚家兩兄弟。
許梁一句話就止住了眾將要報仇的氣勢。
“本官就算知道人是姓譚的派來的,可我們沒有證據啊,這事得從長計議。”
“難道就這麼算了?”營地警備哨官許青紅著眼睛叫道:“大人,這姓譚的想害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知道!”許梁恨得牙都癢癢,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聲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將眾將的情緒穩定下來,許梁這才問起黃子仁關於天狼幫主事情來。
巡防副使兼一總把總黃子仁聽得許梁問起,頓時揚眉吐氣,眉飛色舞,他手舞足蹈地叫道:“大哥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那個死叛徒童俊嗎?哈哈,這老小子用下作的手段奪了老子的位子,我原以為再找他報仇千難萬難了,想不到今天我去建昌江關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