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放賀人龍等人出城。
這,似乎也太順利了些……
賀人龍驚疑著,審視地看著許梁,再次確認道:“許大人,你當真不是來阻止本將軍出城的?”
許梁微微一笑,再次作手勢,道:“賀將軍多心了!城門已經開啟了,賀將軍,請!”
賀人龍狐疑著,一時不明白許梁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再次審視著許梁,只見許梁閒閒地站著,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溫暖笑容,看向賀人龍的眼光,似乎還帶著些許鼓勵之意。
許梁,這他孃的是個什麼意思?賀人龍心裡犯嘀咕。好在賀人龍向來就不是個喜歡猶豫的主,眼見平涼北城門正門大開,兩邊的梁軍士兵筆直地站著,像是夾道歡送賀人龍離開平涼城。
不管了,是福是禍,先出城再說。
賀人龍無聲地朝許梁抱拳拱手,大手一揮,領著三十幾名親兵朝城外走去。
賀人龍跨上馬背,特意控制著戰馬行走的速度,不快不慢,勻速地穿過北城門,朝外走去。兩旁的梁軍士兵,手拄長槍。站得筆直,目不斜視,沒有要為難的跡像。
忽然。許梁在後面招手叫道:“賀將軍,請留步。”
賀人龍心裡一咯登。猛地回頭,看向許梁,右手握刀,保持著隨時可以出鞘的手勢,森然問道:“許大人還有話說?莫非許大人要反悔不成?執意留下我等?”
許梁臉上依舊掛著溫暖的笑容,朝賀人龍招手道:“賀將軍,你看看,你又誤會許某了。許某是想提醒下你。自平涼到慶陽,路途不算近,賀將軍路上一切小心。呵,純粹的友情提醒,賀將軍權且一聽。”
賀人龍愣了愣,蹙眉朝許梁拱手:“多謝許大人提醒了。”
說罷,賀人龍繼續率人往城門外走。
平涼北城門並不長,走起來的話,幾分鐘便可以出城。城門後,許梁和戴風沒有再多說什麼。城樓上,一排排梁軍士兵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似乎對賀人龍的離開毫無興趣。
賀人龍帶著三十幾名手下了北城門。身後,一片靜靜悄悄。
賀人龍走著走走,越來越覺得今日這許梁和守城的梁軍都有些怪異,整座城門上下太安靜了,安靜得可怕。
不對,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我沒有注意到的。
賀人龍猶如遇到危險的刺蝟一般將自己的五觀六識提到了最高階別,不放心地,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許梁和戴風。
此時,北城門正在咯咯吱吱地準備重新關閉城門。兩扇厚重的城門正在咯吱聲中緩慢合攏。
便在此時,賀人龍忽然感覺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透過那逐漸併攏的厚重城門。賀人龍分明看見了許梁望過來的眼神,那眼神很平淡。很隨和,卻讓賀人龍覺得毛骨悚然。
許梁看自己這一行人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群死人!
自己一行人安安全全地出了平涼城,只要沿著通往慶陽府的官道走上三四天,便可以趕到慶陽府,自己的老本營去。平涼和慶陽府相鄰,而且平涼和慶陽眼下並無戰事,即便賀人龍身邊沒有一兵一卒,隻身一人也能全須全尾地回到慶陽守備將軍府!
如此安全的環境,如此短暫的行程,對賀人龍和手下三十多弟兄來說,箭直小菜一碟。
這麼穩妥的行程,為何許梁看自己的眼神會這麼怪異?除非,路上有更大的兇險在等著自己。
賀人龍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咣噹一聲沉悶的聲響,一柄厚實的樸長恰恰插入到兩扇逐漸併攏的門縫之間,擋住了兩扇城門的合攏。
“慢著!”賀人龍招手急叫道。
……
當賀人龍帶著三十多士兵再次進了平涼城,站到許梁和戴風面前時,許梁看賀人龍的眼神便帶著股子探究的味道。
“怎麼又回來了?”許梁垂下眼皮子,淡淡的問道。
被許梁乾脆利落地送出了城門,自己又顛顛地跑了回來,無論怎麼解釋,賀人龍都難免尷尬。
是以,賀人龍臉色潮紅,更加尷尬地解釋,“我覺得出城離去,似乎有些不妥。”
許梁歪下腦袋,如同好奇寶寶一般,睜著求學的眼神,向賀人龍計教:“賀將軍,有何不妥?”
賀人龍搓著兩手,朝前後左右看看,再看著許梁,道:“你的眼神告訴本將軍,出門去可能會死。”
許梁裝作無比遺憾地嘆道:“可惜了,本官還曾想為賀將軍好生置辦一身入土的行頭呢,看來一時半會,賀將軍用不著了。”
賀人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