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大人發兵之時。”
許梁騰地站了起來,邊踱步子邊沉思:如果孫承宗進了京,那麼呂志高所說的,朝庭將從遼東調兵進山西這事,倒有幾分可信度。這兩年,孫承宗雖然因為袁崇煥的死消沉了許多,但此人的確有過人的本事,他在遼東穩紮穩打,一點一點地從後金手裡回收地盤,今天十里,明天五里的,令後金的皇太極苦惱不已。
如果遼東局勢穩定下來,孫承宗倒真有可能騰出兵馬來,幫著朝庭剿匪。
而且,以許梁對孫老頭一的貫瞭解,一般有他摻合的事情,準沒有什麼好事。許梁沉吟半晌,朝王啟年道:“在朝庭新的動作沒有明確之前,傳令下來,各軍只限於陝西邊境活動,不得進入山西省腹地。另外,派人給高迎祥提個醒,他再不理會本官,那本官就要揮師北上了。”
王啟年便沉聲應下。
三天之後,一道兵部的命令由陝西巡撫衙門轉到了韓城,許梁看了這道命令之後,臉色便陰沉下來。
幾位心腹圍在許梁身邊,挨個檢視了兵部的命令,個個臉色都有些驚異。
“左良玉!”許梁皺眉,看了一眾心腹一眼,問道:“從遼東過來的人是左良玉!”
都指揮使鄧水清驚異地說道:“大人,左良玉此人很不簡單,此人雖然沒有讀多少書,可謂大字不識幾個,但此人精通兵法,極為謀略,而且作戰英勇。當年孫承宗從後金手中奪回關內四城之時,最能打的兩人,一個是曹文詔,另一個,便是左良玉。孫承宗既然把左良玉都派了出來,可見孫承宗也是下了在力氣了。”
王啟年也點頭道:“是啊,一個曹文詔,再加上一個左良玉,兩人都是遼東系的名將,有他們在,山西的亂局,怕是很快便要結束了。”
許梁嘿的冷笑一聲,表情不悅地說道:“孫承宗派誰來,是他的事情。本官不爽的是,兵部那幫蠢貨,居然把山西的指揮權,將給了呂志高那個廢物!”
說著,許梁一臉嫌棄地抖動著手上的兵部行文,喝罵道:“居然要本官也聽候山西巡撫呂志高的調派?!這寫的什麼玩藝!”
王啟年等人都默不作聲,其實按常理講,呂志高是山西巡撫,本人品級又最高,朝庭讓他來當這個主帥,如果不考慮個人能力威望的話,也不算錯。
然而此地有了陝西巡撫許梁,這一切在陝西官員眼中,便變得極為不合理了。
“大人,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兵部的行文要求咱們陝西兵五日後到達太原。”王啟年小聲地提醒道。
許梁呸了一口,嘩啦一聲將那紙兵部行文揉成了廢紙團,一把砸到了地上。許梁看了一眼諸位心腹,冷聲說道:“陝西官兵接連征戰十多天,將士勞累,命令全部撤回韓城休整。”
“呃?”諸位陝西高官雖然心中震驚,但見許梁臉色陰沉,顯然是怒了,諸位官員可不想撞到許梁的槍口上,便一個個閉緊了嘴,沉聲應下。
太原城裡,山西巡撫呂志高和山西總兵曹文詔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朝庭的援兵:遼東系的名將左良玉到了山西。
巡撫衙門裡,呂巡撫率領山西文武,以極高的規格接待了左良玉。
左良玉與曹文詔原本就是舊相識,此刻再次並肩作戰,自然親近得緊,加上巡撫呂志高刻意為之,會面的氣氛是極為融洽的。
酒足飯飽之後,呂巡撫便把曹文詔和左良玉留在巡撫衙門,準備商量一下如何一舉剿滅太原城外的大股民軍。
計策是呂巡撫和曹文詔早就商議好的,此刻多了左良玉,呂巡撫便對左良玉再把計策講解了一遍。
左良玉雖然是個粗人,但對行軍打仗卻是老手,這等對民軍圍而奸之的把戲,他一聽就懂。聽懂了,左良玉便沉思一陣,然後皺起了眉頭,問呂巡撫和曹文詔:“呂大人,曹總兵,此次聚集在太原城外的民軍主力是紫金梁王自用和闖王高迎祥的兵馬,兵力近八萬之眾。而我軍此刻在太原城內,只有兩萬多人,兵力方面,是否稍嫌不足?”
曹文詔不屑地撇嘴道:“左將軍多慮了。山西作亂的民軍,戰力低下,與後金兵相比,戰力低了那可不是一點半點。本將軍率三千人便敢追著上萬民軍跑。如今太原城有兩萬多兵,對付城外的兵馬,雖然略有不足,但也差不到哪去。”
左良玉顯然趕到山西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聞言卻沒有被曹文詔的自信所感梁,仍舊皺眉說道:“我聽說平陽府境內尚有八大王張獻忠的三萬兵馬,而闖塌天劉國能也尚有兩萬餘人在懷慶府。一旦我們在太原開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