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計程車兵愕然,不知所措。
許梁與戴風轉身,正要離去,忽聽得一聲冷哼。
“總督大人的會議說不參加便不參加,巡撫大人好大的威風哪。”許梁和戴風回頭看去,只見兩員高大威猛的武將正大踏步地走過來,說話的人,國字臉,下巴上綴著一叢剛硬的鬍鬚,左臉造近眼角,一道刀疤從眼角斜斜往下,使整個人看起來兇狠了不少。
許梁冷眼看著這兩員武將。
“你是何人?”
當頭說話的武將拱了拱手,沉聲道:“本將軍祖大壽!許大人,久仰大名了!”
旁邊的武將拱手道:“本將何可綱!”
許梁心中暗道:原來是駐守錦州的祖大壽和何可綱。許梁點點頭,看得出來這兩位武將對自己這位遼東巡撫並沒有多少恭敬之意,一般下屬面見上峰,多半自稱一聲:“下官!”如果是武將的話,為表自謙,也應當說一聲末將。而這兩人倒好,都是本將軍,本將軍的。聽得許梁眉頭挑了挑,冷淡地道:“久仰了。”
然後許梁愣了愣,只見祖大壽和何可綱兩人如兩座大山一樣杵到了總督府臺階之下,正好擋住了許梁和戴風兩人的去路。
“嗯?”許梁臉色冷了下來,沉聲道:“二位將軍這是何意?”
祖大壽哼了聲,昂頭道:“總督大人召集會議,沒有人敢不參加!巡撫大人還是進去的好。”
許梁冷眼看著他,祖大壽毫無畏懼的與許梁對視,兩人的眼裡隱隱的都升騰起了火氣。
“總督府不准我的人進去,這會本官沒法參加。”
祖大壽眼皮子抬了抬,“巡撫大人和戴將軍儘可以自由地進出總督府,何來不準進之說。”
許梁眼睛眯了起來,盯著祖大壽。
一旁的戴風怒喝:“放肆!”揮拳,一拳便打向祖大壽。
人影一閃,何可綱攔到了戴風面前,砰的一聲,與戴風結結實實地對了一拳,雙方身形晃動。
唰!八名青衣衛見狀,齊聲怒喝,手按刀柄,凌厲的目光盯著祖大壽和何可綱兩人。
“圍起來!”祖大壽前來寧遠,手下也是帶了親兵的,眼見八名青衣衛動了,祖大壽手下的親兵也圍攏過來,將八名青衣衛圍在中間。
遠處,牛二與一眾梁軍士兵尚未走遠,見總督府大門口許梁和戴風被人圍了,頓時齊聲怒喝,一擁而上,又將祖大壽的親兵們圍了起來,刀劍出鞘,橫眉冷對。
總督府門外,一時間劍拔駑張,隨時都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總督府計程車兵看傻了,連忙屁滾尿流地飛跑進去,向總督大人稟報情況。
重重圍籠之中,許梁冷冷地看著祖大壽,沉聲喝問道:“祖將軍準備在總督府門口跟本巡撫動手?”
祖大壽冷哼一聲,雙手環抱於胸前,昂首說道:“本將軍早就聽聞,新任的遼東巡撫許梁雖是一介文官,手上的功夫卻十分不錯,連前東廠廠督雨化田在許大人手下都走不過十招。本將軍好奇地很,也早想親自領教一番。”
說著,祖大壽將十根手指的關節拔得吡波作響,一臉挑釁的神態。
“祖大壽,許梁乃是遼東巡撫!你這樣做,可是以下犯上!”戴風頗為忌憚地看著眼前寸步不移的何可綱,方才一拳,戴風可是含怒出手,足足用了七八成力道,想不到卻被眼前這個何可綱也擋了下來,雖然兩人都身形晃動了幾下,然而戴風是出手在先,何可綱僅僅是錯身抵擋,本身就慢了一分,旗鼓相當的結果其實是戴風處於下風。
戴風的右手,至今仍然痠麻不已,心底暗自震驚:遼東虎將,果然名不虛傳!
聽了戴風的威脅,祖大壽神情頗為不屑,晃動一圈腦袋,祖大壽冷哼:“遼東是前線,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許梁的右手已經按到了腰間的冷月刀柄上,眼睛緊盯著祖大壽,甫一見面,祖大壽便絲毫不把自己這個遼東巡撫放在眼裡,許梁不知道這祖大壽是有恃無恐,還是為人向來就這麼張狂。
然而不管什麼原因,許梁已經不準備隱忍了,遼東武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這個遼東巡撫的忍耐底線,許梁要是再不有所表示,往後怕是誰都不會把自己這個遼東巡撫當回事了。
雖然許梁沒有要收服這些眼高於頂的遼東武將的打算,但也絕不容許這些人任意挑釁!
許梁的動作沒有瞞過一直盯著他的祖大壽,祖大壽嘴角露出譏笑的神情,手也放到了佩刀之上。
“本官雖然待人和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