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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戴風離去,許梁心情複雜。從內心深處講,許梁並不贊同戴風出征,一來戴風畢竟是舊傷剛愈,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戴鶯鶯的意外已經讓許梁痛心萬分,倘若戴風再在出征途中有所閃失,那許梁會愧疚死的。
然而,誰能阻擋一個父親去接唯一的女兒回家?許梁不能!
將調動梁軍的事情落實下去,梁軍這個盤踞在平涼府各州縣的龐大軍隊迅速開動起來,短短兩日之前,由各州縣開往平涼的軍隊行走在前往平涼府的官道上,成批的載滿糧草的馬車趕往平涼,面對突然如此緊張的局面,即便是訊息最蔽塞的鄉村老太太也明白,梁軍要出去打仗了。
外面一片忙碌,許梁卻忙裡偷閒,在書房裡大致閱覽了一遍青衣衛偵緝處整理上來的情報,又看了看梁軍,許府名下各產業呈上來的運營報告。批示了些處理意見,許梁便完全放鬆了下來。
將馮素琴和樓仙兒兩位夫人叫到一塊,坐了馬車到各處去走一走,看一看。
馮素琴和樓仙兒兩人多少猜到許梁此舉與戴鶯鶯的死有關,但能夠陪著自家相公遊山玩水一番,雖然春寒料峭,寒風刺骨,心裡卻是極喜悅的。
時間過得很快,如此過了兩日。
這天,許梁與馮素琴,樓仙兒自外邊回來,剛下馬車便看見平涼推官黃道周焦急地等在院中,黃道周難得地穿上了許梁特意讓馮素琴送過去的那件保暖效果極好的棉襖子,雙手攏在長袖裡。不時呵著熱氣,在院子中間轉著圈圈,臉龐凍得通紅。
許梁見狀。埋怨許中的下人道:“怎麼回事?這麼冷的天怎能讓黃大人等在外面?還有沒有點眼力勁!”
下人委屈地看著許梁。
黃道周忙道:“大人,不關下人們的事情。是下官心中著急。特意在這裡等您回來的。”
許梁猜到黃道周必然是有極重要的事情,忙將黃道周迎進書房,又命人生起暖烘烘的炭火,奉上熱水熱茶。
一番招待之後,許梁才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黃道周雙手捧著熱茶杯,臉上焦急之色稍安,皺起眉頭,看著許梁輕嘆道:“大人這幾日都沒去知府衙門裡面。有些事情沒來得及向您彙報,前天府衙起火,幾乎燒燬了後院裡大部分的院落。府臺大人家裡人死了不少,沒地方安置,都轉到庫房那邊去了。張府臺也暫時住的驛館裡。”
許梁點點頭,道:“這件事情,你們處理得很好。只是那場大火太過離奇,原因不簡單。黃大人你是平涼推官,該派人好好查一查。”
黃道周嘆道:“讓下官著急的事情便在這裡。府衙火災之後,張府臺有些情緒失控。一度叫嚷著有人蓄意謀害他,要張捕頭嚴查行兇之人。而且,坊間有些傳言對大人很不利。”
許梁臉色一變。即例不用親耳聽到,許梁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苦笑道:“傳言可是說本官要謀害張府臺?尋火是我放的?”
黃道周點了點頭,猶豫著又說道:“不止這些,有傳言說張府臺不同意大人興建梁軍東大營,失火的當晚,張府臺還到許府裡與大人吵了一架……總之傳得很難聽。”
許梁聽了,不由更加氣憤,憤然叫道:“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傳出來的瞎話?黃大人。透過這件事情,本官就發現。咱們這平涼府的社會風氣越來越敗壞了!有時間黃大人牽頭,好好殺一殺這股子造謠生事的歪風邪氣!”
氣呼呼地說了一陣。許梁不禁搖頭,暗道這肯定也是放火之人早就設計好的,就等著栽贓陷害自己。不由看著黃道周,苦笑道:“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官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時間能證明一切,流言必將不攻自破。”
黃道周嘆息著點頭,擔心地道:“下官就擔心,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以謠傳謠的人多了,對大人的名聲有損。而且,張府臺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在懷疑大人您。今兒一早,張府臺便驅車去了固原州,至今未歸。”
許梁倏然抬頭,驚疑地看著黃道周,黃道周肯定地緩緩點頭。
許梁頓時明白,張府臺突然遭遇瞭如此橫禍,在三邊總督武之望面前,一下子由強勢的平涼知府變身成了受盡某些人的欺凌和迫害的可憐人!衙門後院被燒,張府臺身為平涼知府,不坐鎮指揮著追查真兇,恢復府衙,卻巴巴地跑到三邊總督府所在地,固原州去了。
去幹什麼?許梁用腳指頭都能猜到!必然是在武總督面前,打悲情牌,扮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