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擔心會被抓了!”
卡爾聽了,頓時鬆了口氣,忙驚喜地看著許梁,道:“那,就請許大人給我這個批文吧。”
面對著卡爾期待的眼神,許梁會又坐了回去,沉吟著說道:“這個嘛,嗯,王大人,辦理批文得辦什麼手續?”
王啟年在一旁躬了躬身,淡然道:“回大人,只要巡撫衙門審查,認為不會對長安城的安危帶來問題,巡撫大人您簽字便可。”
卡爾聽了,暗道居然如此簡單,便催促道:“那個,巡撫大人和王大人都是知道的,我和察可西王子此來長安是與巡撫大人談生意的,絕對不會擾亂長安的治安!”
許梁聽了,頓時滿臉驚訝地看著卡爾,然後問王啟年:“啟年,卡爾和察可西王子現在正在與我們巡撫衙門商談生意嗎?本官怎麼沒有得到訊息?”
王啟年面無表情地道:“回大人的話,據下官所知,卡爾和察可西幾天前便搬進了酒樓裡,聽說正在密切地與三邊總督洪大人洽談著呢,咱們巡撫衙門的人去請了數次,都沒能請過來。”
卡爾臉色頓時就變了。
許梁看著卡爾。很滿意他現在這個表情,攤了攤手,很無辜地說道:“卡爾。我的朋友,你看你們現在是在與三邊總督洪大人談生意。並沒有理會巡撫衙門!而你卻跑來要我巡撫衙門的批文?這……說不過去吧?”
卡爾沉默一會,氣憤地看著許梁,壓著火氣道:“巡撫大人,卡爾明白了!告辭!”
卡爾已經明白過來,許梁搞的這個所謂的嚴查,便是在報復察可西的怠慢!他氣沖沖地離開巡撫衙門,一路急走,返回酒店去向三王子察可西稟報去了。
卡爾回到酒樓的時候。便看見兩名錦衣衛空著手錶情憋屈地守在門口,那柄標誌性的繡春刀已經沒有帶在身上了。卡爾一打聽,才知道錦衣衛千戶彭江海已經先一步到了酒樓裡,正在樓上與三邊總督洪承疇密談。
二樓洪總督的房間裡,門口安排了總督府的侍衛把守著,屋內關嚴實了窗戶,大白天的居然點了兩盞油燈。
三邊總督洪承疇和錦衣衛西安所千戶彭江海相對而坐,兩人表情都很凝重。
洪總督低沉地聲音說道:“許梁搞的這次嚴查行動,針對的不僅僅是錦衣衛,連三邊總督府的人都沒有放過。本督手下四名總督府侍衛上街採買。由於帶了兵器,也被巡防司的人抓進去了。”
彭千戶沉聲道:“總督大人,他許梁這麼做。難道就是因為彭某落了他陝西巡撫的面子?蓄意報復?這等意氣之爭,他許梁的氣度未免也太小了。”
洪總督緩緩搖頭,道:“沒有這麼簡單。許梁此舉,最根本的原因還在於本督與你們錦衣衛聯手,生生搶了他許梁與土魯番的生意。”
彭千戶冷笑一聲,道:“為了區區一門生意,他就敢得罪三邊總督府和錦衣衛?據下官所知,許梁名下經營著數樁大生意,每年的收入都以數十萬兩銀子計。他有必要跟大人計較小小的土魯番嗎?”
洪承疇聽了。表情卻是更加嚴肅起來,盯著彭千戶。沉聲道:“彭千戶,許梁與土魯番的貿易。所圖的並非是銀兩收入。”
彭千戶想了想,恍然地道:“難道是土魯番出產的戰馬?”
洪承疇接著搖頭,倒把彭千戶看糊塗了。接著,洪承疇緩緩吐出幾個字:“土魯番有硝和硫,許梁的商隊貿易,絕大多數都是為了換取硝和硫,用來製造火藥!”
彭千戶騰地站了起來,恍然道:“原來如此!”
彭千戶神色複雜地在屋內走動了一陣,然後抬頭問洪總督道:“總督大人,關於此次許梁搞的嚴查行動,您有什麼應對之法?”
洪總督沉吟著,說道:“許梁此舉,多半是氣不過本督搶了他的生意,搞些花樣報復一下罷了!他還不至於做出什麼過激的行動!本督與土魯番王子的生意談妥之後,便會離開長安返回固原,這期間,便暫且忍耐一下吧。”
彭千戶聽了,眼中卻有失望之意,握緊了拳手,沉聲說道:“自彭某加入錦衣衛以來,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堂堂錦衣衛居然被關進了地方的知府大牢!這等事情若也能忍了的話,我彭江海在錦衣衛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說罷,彭千戶臉色猙獰起來,狠聲說道:“他許梁有他的嚴查計,本千戶難道就沒有應對的法子麼?哼,可笑!”
洪總督聽了,吃驚地看著彭千戶,沉聲說道:“彭千戶,長安畢竟是他許梁的地盤,許梁在陝西一手遮天,且手握重兵!你行事可要三思而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