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下脫了官靴,開始泡起腳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馮素琴一邊核算著帳目,一邊與許梁說幾句閒話。待許梁泡腳完畢,換上家裡穿的棉鞋,布襪。馮素琴也停止了撥算盤,瞪著帳目上的數字,氣鼓鼓地嘟嘴道:“這梁記的生意沒法做了!”
許梁道:“怎麼了這是?”
馮素琴道:“梁記三月的總進帳,比前幾個月減少了四成,近三萬兩銀子。梁記在陝西的井鹽,煤礦,田產,營利都大不如從前了。那個該死的三邊總督楊鶴裁了咱們的梁軍還嫌不夠,對咱們梁記的生意也是百般打壓,真是氣人!”
許梁聽了,疑惑地道:“三邊總督楊鶴在平涼針對咱們的井鹽生意成立了平涼鹽運使司,這事我是知道的。可是梁記的煤礦在漢中,楊總督怎麼打壓得著?”
馮素琴妙目橫了許梁一眼,嗔怒地道:“相公,你這陣子眼裡只有光祿寺,哪裡還會去留意梁記的生意!自從你調任光祿寺卿,離開陝西之後,那陝西鎮守太監胡公公,早就抱上了楊總督的大腿,有胡公公的幫忙,楊總督想打壓梁記煤礦還不容易?”
許梁愣了愣,頓時氣得牙根都癢癢,罵道:“這老匹夫還是太閒得慌了!一天到晚不幹實事,儘想法子針對我許梁了!”罵著,許梁在屋內來來回回地走動起來,很是惱火。
馮素琴見狀,便勸道:“算了,誰讓他楊鶴是三邊總督,官職比相公你大呢。咱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大不了咱們梁記在陝西的生意都不做了,全轉到江南和京師兩地來。”
許梁聞言腳步一頓,不甘心地道:“不行!梁記在陝西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規模,就這麼轉移,損失太大了!”
“那怎麼辦?”馮素琴瞪目問道。
許梁喃喃說道:“我再想想,再想想……”
又轉了兩圈,許梁停住腳,朝丫環柔兒道:“柔兒,去把鐵頭叫來。”
鐵頭就在前院,很快便站到了許梁面前。
“少爺,您找我?”
許梁沉聲說道:“我剛剛得到訊息,三邊總督楊鶴已經派人押了四小姐李庭往京師趕來了。你去安排一下,想法子讓四小姐李庭到不了京城!”
鐵頭聽了,摩拳擦掌地做了個一刀切的手勢,問道:“少爺,要留活口嗎?”
許梁驚得連連擺手,道:“不不不,還不能殺李庭。”見鐵頭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許梁便招手道:“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幹。”
待鐵頭將頭湊了過來,許梁附在他耳邊,小心地嘀嘀咕咕一陣。鐵頭聽罷,興奮地猛點頭,轉身飛跑出去安排人手了。
許梁眼望天空,喃喃說道:“也不知道我這麼做,是對是錯?”隨即很快甩頭拋開腦中這種疑慮,暗自給自己鼓勁:我這麼做,都是讓楊老匹夫給逼的,即便是做錯了,責任也不能全算在我頭上,至少楊老匹夫要負九成以上的責任!而我,是被壓迫的受害方,應當被廣大大明官員和百姓同情的角色。
恩,就是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