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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原來是他

前,嚶嚶地低聲啜泣。

其他送行的鄉鄰,樓家的夥計,吹鎖吶的樂師,見此情景,卻無一人感到同情,冷冷地站在一邊看著這對夫婦放聲大哭。

樓大公子陰冷的目光盯著遠去的那群勁裝大漢,直到所有人都衝出了樹林,再看不見身影,他才收回目光,想到自己辛苦謀劃一場,功敗垂成,非但未能抱得美人歸,反倒讓人給搶了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心裡的不甘就針扎一般刺得樓船混身難受。待回過神來聽得孫不二夫婦還在那哭天搶地,惹人厭煩,不由大吼一聲:“別嚎了!”

這一聲怒吼生生將孫不二夫婦的哭聲打斷,夫婦倆滿臉畏懼地看向樓大公子,就如一隻雄鷹下的一對可憐的鵪鶉,連大氣都不敢出。

樓大公子怨恨地撇了眼兩人,大手一揮,帶了手下人竟是不再理會孫不二夫婦,一刻不停地出了樹林子,揚長而去。

樓大公子等人一走,餘下的鄉鄰,樂師等人左右看看,見連安排抬棺的樓傢伙計都走得一個不留,連忙有樣學樣,腳底抹滑,走得一乾二淨。

一眨眼功夫,樹林子裡就留下孫不二夫婦,一具開蓋的黑棺木,一具老婦人的遺體,滿地落葉。孫不二夫婦回過神來,左右看看,四下裡已是空無一人,不由悲從中來,抱頭痛哭。

深夜裡,鎮原城內的許府大院燈火通明。兩隊梁軍士兵守在前院,不斷有樓家的夥計被五花大綁地抓進來。

許梁沉著臉坐在正廳裡,戴鶯鶯和鐵頭肅立左右,黃子仁與邢中山坐在兩側,又有兩排梁軍士兵靜立正廳兩側。

樓記糧店的大掌櫃樓止,二掌櫃伍思德被反綁著各由兩名梁軍士兵押了進來。樓止見了堂上的許梁,掙脫了押著計程車兵,衝上前,鬚髮皆張地大叫道:“許梁,我樓家與你許府從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故抓老夫來此?!”

許梁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堂下這眉毛鬍子一大把的樓記糧店大掌櫃,聽這老匹夫叫得這麼義正言辭,若不是那賭鬼胡成功親眼所見,只怕自己當真要懷疑抓錯了人。想不到這老傢伙死到臨頭了還想狡辯,不由大為惱火,怒喝道:“老不死的,少在老子面前裝糊塗。我問你,我家夫人你們抓哪去了?”

“什麼,什麼夫人?”樓止強笑道:“許大人這話問得可真是蹊蹺,你家夫人不見了,與老夫有何干系?”

“少裝蒜!”一旁的鐵頭怒道:“我家少夫人昨天被抓上一輛馬車,有人親眼看見馬車駛進了你家的院子裡。”

樓止悚然一驚,樓大公子的手下下手迅速他是知道的,想不到這麼快的速度還是讓人給看見了,他強掩心中的慌亂,徶頭說道:“老夫在鎮原當了快二十年的糧店掌櫃,名下宅子上十間,有幾間已是廢棄多年了,老夫可從沒見什麼馬車進了宅子。”

“呵呵,”堂上傳來笑聲,“哈哈。”

樓止驚異地抬頭看見,卻見堂上許梁坐在那輕笑不已,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

“呵呵哈哈。”

“許大人笑什麼?”樓止怒道。

許梁停住笑,起身,走到樓止面前,一把扯過樓止的衣領,冷然道:“我笑你個老匹夫不知死活,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不要以為你是什麼狗屁樓家堡的人老子便不敢動你,敢動我許梁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不說是嗎?那我就打到你說為止。”

“你敢?!”樓止怒喝道“你敢動老夫一根汗毛,樓家堡不會放過你的!”

“我呸!”許梁狠呸了一口,擺手道:“拖出去打!”

兩名梁軍士兵將樓止拖了出去,樓止大叫不已:“姓許的,你,你好大膽子,敢動老夫……啊……”

幾棍下去,樓止便慘叫不已。說到底樓止身為樓記糧店的大掌櫃,養尊處優多年,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也就是嘴上叫得狠,壓根就受不得什麼重刑。頭兩棍子打下去,老頭還在狂罵不止,待十幾棍下去,老頭便疼得顧不上罵人了,慘叫連連,再幾棍,連慘叫聲都變得虛弱。

廳內二掌櫃伍思德雖沒人問他話,他卻是汗如雨下,渾身如打擺子般抖得利害。許梁站在堂中,如沒看見伍思德這人一般,一言不發地聽著廳外的棍棒聲。

未幾,廳外樓家大掌櫃的慘叫聲已經停了下來,一名梁軍士兵跑進廳來稟報道:“啟稟將軍,人犯吃不住刑已經昏過去了。”

許梁鄙夷地撇嘴,揮手道:“把他澆醒。”待士兵退出去,許梁踱到伍思德身旁,幽幽地說道:“伍二掌櫃,你聽見了嗎?你家大掌櫃已經昏過去了。接下來我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