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說起來還得感謝大人給老七這個機會,若沒有大人的賞識,哪有咱老七的今天。”
“呵,自家兄弟,就不要搞這麼客氣了。”許梁笑道,“眼看快過年了,找個時間,上我府上喝酒去。我把邢老哥他們幾個都叫上,年前咱們萬安縣出來的幾個單獨聚聚。”
“誒,好咧!”燕七眉開眼笑應道。
“今天把你叫來,是要你去辦一件事。”許梁又道。
“請大人吩咐!”燕七嗖地站起身,昂首挺胸目光莊重地道。
“據胡哨官所說,建昌江上游有幾個破落戶在江心橫了幾根竹竿子,明目張膽地收取過往船隻的過船錢,你帶幾個弟兄,以妨礙河運的名義將那幾個人給我關到牢裡去。”許梁正色道,他微眯了眼,冷笑道:“建昌江上,只有一家收船稅的,那便是我的巡防營。其他的,哼,都是亂收費!”
建昌江上的船家很快便發覺建昌江上游那幾個強插竹竿子收過船費的潑皮無賴不見了,隱約聽知情人士所說是被建昌縣衙新任捕頭燕七帶人給抓了起來。諸船家無不拍手稱快,然而高光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很快又發現從鄱陽湖進建昌江那個水系匯合口處,並排橫在江中間停了五艘快船,船與船之前用竹竿相連,所有想要進出建昌江口的船隻都得停下來繳納五文到十文的過船稅,才能進出,船家們想要不交,但眼瞧見對方衣甲鮮明,刀槍鋒銳,打聽之下才知道是新設的巡防營的關卡,心知這才是正規的官家,當下只得乖乖交錢。
許梁聽說燕七將亂收過船費的那幾個人都收到牢裡去了之後,把燕七叫來,很是誇獎了一番。誇著誇著許梁便發現這燕七雖是臉上帶笑,但卻十分牽強,不由問道:“怎麼哭喪著臉?”
燕七嘴唇囁動幾下,想說什麼卻終是不敢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扭扭捏捏地像什麼樣子!”許梁喝道。
“大人,”燕七受許梁這一激,抬起頭氣憤地說道:“屬下聽人說,六房主事和書吏們都都從戶房那裡領了過年的紅包了,屬下聽說了,也跟著去領,哪知道那戶房主事欺人太甚,說什麼三班皂吏並沒有並沒有過年紅包。”
“什麼紅包?”許梁詫意地道:“我怎麼沒聽人說起過?”
“屬下已經打控清楚了,陸縣丞讓戶房給每位胥吏發了一兩到五兩不等的過年紅包,嘿嘿,連倉大使,庫大命都有紅包拿,偏生我們壯,皂,快三班沒有!”
許梁站起身,看向窗外,心道這肯定又是那陸澄源的主意,哼,光拉攏一幫子書生胥吏,沒有底下人幫襯,靠幾個文弱書生能幹什麼事情,這陸澄源,氣量還是小了些啊。
許梁想了想,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他對燕七說道:“老七啊,你回去跟底下兄弟們說,陸大人不給兄弟們發過年紅包,作為上官,本官保證他們每人都能拿到過年的紅錢,嗯,你找個時間到街上給我包下一座酒樓,本官要宴請所有的建昌縣所有的弟兄們提前吃個年夜飯!”
“誒,好咧!屬下這就去辦。”燕七聽了精神一振,胸膛一挺,咧著嘴大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