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夜一邊說著,一邊『摸』著碧滴:“我隨時可以拿走。”
“就算你拿走了,你也知道怎麼用。”楚月牙大著膽子說了這麼一句,這是詐他的話,以便確定他究竟知不知道。
“呵呵……”狄夜低笑兩聲,咬上了楚月牙的耳垂,『舔』舐著,帶著重重的呼吸之聲,不過在這聲音中,含糊卻聽到了幾個字,“……溫泉……田野……小茅屋……不是麼?”
他知道!
楚月牙幾乎要跳了起來,心中震驚不已,狄夜知道,他什麼都知道,至少他知道這碧滴之中有一個空間,有溫泉,有小茅屋,還有那紫金壤的田野,他去過沒有她不清楚,但是狄夜肯定也是帶著這碧滴的時候,做了什麼夢吧,跟九娘一樣。
之前他有沒有參透要放在額頭回響夢境就可以進去,楚月牙都懶得去想了,但是現在,狄夜一定是知道了,將碧滴貼在額頭,回憶,便可以進入那空間中去,她做了,做給狄夜看了。
電光火石之間,楚月牙想起了狄夜之前在龍爺面前的表現,好似他一點兒都不知道一般,好似也很震驚一般,看著她神秘的消失神秘的出現,看著她運用碧滴,他什麼也沒有告訴龍爺,只是擺出了全然不知的姿態。
他在配合她!他剛剛壓住自己吻著自己的耳垂,看似在挑釁自己——也確實在挑釁自己,不過他還是理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大約也懂得了碧滴的秘密,他只是在威脅楚月牙而已,並不是想將她任憑龍爺和別人處置,所以,他才用了那麼小的聲音。
“你……”楚月牙瞬間脫口而出,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心中更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結。
她剛剛張口,狄夜突然之間就吻了上了,將她的小嘴含住,將她沒有出口的話,全部都吻了下去,雙手更是在她身上上下游動,好似真的發情的樣子。
為什麼……狄夜要這麼做?
楚月牙甚至忘記了反抗?他是在保護自己嗎?他是在為自己爭取生的希望麼?他不敢將她最大的利用價值給抹掉,所以他就什麼都不說,讓龍爺忌憚她,暫時不敢對她下手?
可是,終究是他帶著她來到了這個地方,是他將她拖入了這一場的是非,是他利用她作為棋子,要救治龍爺的,一切因他而起,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可以被稱為惺惺作態,可以說成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腦中『亂』哄哄的想著這些東西,狄夜的舌在她的嘴裡侵襲著,似乎他並非是箇中高手,甚至可以說是他第一次品嚐女人的味道,這個吻毫無章法,沒有什麼輕重緩急,只是憑著他自己的喜好而進行著。
楚月牙沒有什麼反應,就這麼任憑他吻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躺在地上,被他壓著,不過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能看到狄夜閉著眼,還皺著眉頭,臉蛋還是那麼紅,身體也十分僵硬。
他……是演戲?
這個念頭突然冒上來,楚月牙想著,他是在演戲給誰看麼?給龍爺?可是為什麼?狄夜到底在想什麼?到底,他要做什麼?
始終如同最開始一般,她不懂他,他的心太難猜透了,從來都是他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麼的,卻沒有她能夠一眼看出他在想什麼的。
其實,楚月牙覺得自己基因中一定有十分聖母的因子,剛剛還在堅定著,一切都是狄夜害得,現在看到他皺起來的眉頭和通紅的臉頰,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小天地中的日子。
無論怎樣,那段日子都是安逸閒適的,充分讓楚月牙體會了做一隻米蟲的幸福生活,可能她一輩子都只有這一次這麼幸福的生活而已。
狄夜也是無奈的吧,楚月牙想著,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狄夜,突然開始有些心軟的感覺,龍爺對他來說,就是養他教他的人,從不多的幾次交談中看,龍爺也對狄夜十分傷心,真是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而狄夜行事的手段,並非什麼正派,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成的,他要帶著她來救龍爺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也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而已,沒有什麼求人,要挾人,拿住人的把柄,『逼』迫別人去做,就是他們這些人一貫的方式。
只不過,他一直在後悔罷了,也許那一年多中,他也曾掙扎過,可是都沒有狠下心來帶著自己來龍爺這裡,顯然帶她來的後果之有一個——不可能活著離開,所以,他一直痛苦的掙扎著吧。
直到,她自己要逃走了,才讓狄夜下了決心,帶著她到了龍爺這裡。也許一開始的初衷,他是要將自己當做棋子,只是,他自己也入了棋局而已,成了棋痴,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