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喝下去的『液』體在喉嚨中涼涼的,似乎有些將她的心扉也給沾染上了涼意而已。
“你別不相信,這可是我拿了活人做了實驗的,我足足看了她五年的慘況。”陸泠笑眯眯的道,那些狠毒的話說起來,簡直就是手到擒來,接著從懷中『摸』出一個瓶子,“解『藥』,在這裡,楚月牙,你明白用什麼可以換。”
“不再我身上。”楚月牙答道,其實,她不相信陸泠會給她解『藥』,恐怕她更是願意看著她一點點的死去吧,被折磨著。
“沒關係,我們現在有的時間,對不對?”陸泠微笑著道,“明日,同樣是這個時辰,還是這裡,我們再見吧。你的那些尾巴,最好叫他們別跟著,否者,我不知道下一個綁你身邊的誰。嘖,現在我的手下,和你的那些尾巴,又不知道爭到哪裡去了。”
說罷,陸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只留下了簡水柔和楚月牙。
“月牙,我……”簡水柔輕聲道,她全身多處都是那繩子造成的勒傷,“你……”
“月牙——”杜辰逸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過來,接著便是他出現了,看著楚月牙扶著簡水柔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邊,這才鬆了一口氣,恢復了冷靜,“怎麼回事?”
“沒事兒。”楚月牙搖搖頭,“杜博士,你可以幫我送水柔回去一下嗎?我想去一個地方。”
“你要小心。”杜辰逸輕聲道,想了想,抽出了一把****,“你拿著防身,去了你想去的地方,就快些會楚府去。”
“好。”楚月牙結果****,系在了腰間,接著就出了太學院,她想去千金樓,看看她種了什麼毒,和九娘商議一下,如何能解毒,以及如何應對陸泠,坐以待斃不是半分,就算她一味退讓,也不能減少陸泠對她的恨意和殺意。
只是剛剛出了太學院,卻是陳大力一臉著急的表情迎了上來,楚月牙開口前,他就先說話了。
“小姐,不好了,剛剛盈香派人來說花田裡面的花兒不知怎麼了,全都奄奄一息。”陳大力語速很快的道,他曉得這些話就是小姐的依靠,“可是,現在正在調製一匹精油,情況緊急,想讓小姐過去看一下。”
“這……”楚月牙也是擔心,許久沒去莊子了,她一直都記掛在心上的,踟躕片刻,想到馬車中還有她放著的兩個裝了雨滴的水囊,現在剛剛才下午,時間也尚且還早,便道,“走,去看看。”
半個時辰後,通往鎮子的城外小路上,陳大力駕駛著馬車顛簸著前進,楚月牙在車中打盹。
突然之間,一陣“喀喀喀”的聲音響起,便是一聲馬兒的悲鳴,再接著馬車猛然一晃,歪斜在了地上。
不好,有人殺過來了,楚月牙心中第一個就是這反映,將那兩個水囊一前一後搭在了身上,一手緊緊的握著****。
“轟隆。”不知是什麼人,有這麼厲害的功力,直接將整個馬車車廂給震得四分五裂,楚月牙這才看到外面的光景,馬兒被人生生的將頭給剁了下來,那鮮血染成了一片,將地面全部浸得暗紅,陳大力人事不省的都在一邊,額頭汩汩流血,也不曉得是死是活。
五個黑衣人正在圍攻兩個灰衣人,灰衣人是保護楚月牙的一方,而黑衣人則是狠下殺手的一方,剛剛一掌震碎了整個馬車的人,此時正站在楚月牙的身前,鄙夷的看了一眼楚月牙手中的****,一刀就準備揮下來。
此時,有一個灰衣人看見了,不過一切的掠了過來,出劍一刺,刺中那將要砍向楚月牙的黑衣人的手臂,那人手臂吃痛,刀掉在了地上,回身便是一掌劈了過去。
楚月牙死裡逃生,忍住那驚慌帶了的雙腿無力的感覺,也不需要別人告訴她什麼,就猛然朝著前跑去,瘋狂的逃遁,身後依然傳來追趕的人的聲音——
“景秋公主要殺你,你能逃得掉麼?”
“休得傷害她!”
楚月牙沒有回頭,沒有理會,只有一個信念,跑跑跑,一路狂奔向前,景秋殺她,這十來日都沒有動靜,她居然忘了這一茬了。
“月牙,上來。”正在此時,迎面而來一陣馬蹄的聲音,一個熟悉的宛若天籟一般的女子說話了,楚月離不知為何此時騎著馬出現了,勒住了馬。將手伸向了楚月牙,把她也拉到了馬背上,“你……怎麼?在逃命?”
“掉方向,後面有追兵。”楚月牙簡短的說了一句,心中依舊在狂跳,剛才那血淋淋的一幕幕,那些人的兇殘似乎還在眼前抹不掉,“要殺我。”
楚月離二話不說,“駕”的一聲,讓馬兒飛馳起來,朝前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