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隨時恭候子堅兄你的到來。”
“馮老弟,仇老弟,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裡弔書袋了,你們說的我頭都大了,你們兩個怎麼能不喝酒呢。”
梁斌看見我和馮有全光顧著說話,出來大聲的說道。
聽到梁斌說這個,我和馮有全對視一下,然後就停止了繼續交談下去,我將手中的酒杯拿起來,晃動了幾下,看著酒液沿著杯壁滾動,然後才說道:
“這是我家中上好的陳年葡萄酒,據說已經有了七十多年了,不過葡萄酒但凡窖藏超過了十年的,就裡面都會出現一些沉澱,而且酒味會變得有些苦澀,讓酒顯得美中不足。”
徐爵聽到我說這個,端起了已經重新倒入了酒液的玻璃酒杯,放到了嘴邊,慢慢的嚥了一口,仔細地品味了一下,然後才有點疑惑的說道:
“沒有苦澀的味道啊?挺甜的,還有些酒味,你怎麼說是苦的呢?”
聽到徐爵這麼一說,馮有全和梁斌也都嚐了一下杯中的葡萄酒,然後兩個人也都疑惑的說道:
“這就確實不是苦的啊。”
徐爵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開口說道;
“我說,你不會是生病弄得酸甜苦辣都分不出來了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我很正常,而且這酒確實不苦,不過這已經不是從酒桶中倒出來的那個酒了,這是經過了我山莊中那些人精心加工後的葡萄酒,不僅將裡面的那些沉澱去除了,而且還消除了酒的異味,還了這葡萄酒本來面目。”
馮有全感嘆了一聲,然後說道:
“子堅兄行事往往出人意表,這葡萄酒只有在盛唐時期才有過陳釀不苦的記載,後世之人沒有一個人能將葡萄酒之中的苦味去除,可是沒有想到子堅兄卻是馬到成功,看來你的手下還真是有不少的能人異士啊。”
聽到馮有全說這個,我也笑了起來,然後說道:
“那裡,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要是正作正經生意,誰願意弄這些呢,雖然說運氣使然,讓我也出了一些分頭,可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徐爵這個時候卻開口說道:
“看你說的,好像是有多大的苦難似的,不就是王家的那個小子嗎?在座的都是京師有頭面的人物,張居正就算是想要幫王家,可是礙於身份,他也只能是私下的搞些小動作,那個王崇古更不用擔心了,一個花錢捐官的傢伙能有多大的本事!可是咱們在座的幾位卻不同,一個是五城兵馬司的都督,掌管著京師的兵權,而侄少爺的一品居更是那些自命不凡讀書人愛去的地方,只要那些讀書人推崇這些,那就不怕京師的那些人不來買!”
徐爵的一番話,讓我再次的對徐爵感到了敬佩,沒有想到他竟然把那些京中富商捉摸的如此透徹。
商人為了彰顯自己,同時也為了擺脫自己不被社會承認的局面,往往會做出附庸風雅的事情,可以這麼說,如果說這個世界也有流行一說的話,那麼流行最早就是從這些貧寒的讀書人開始的。
我看了看眼前的馮有全、徐爵還有梁斌,心中冷冷一笑,我一定要把他們綁在我的戰車上面,當初和故意和梁斌稱兄道弟不為其他,就是看上了梁斌手中的兵權,在整個京師中,有了梁斌的關係,我絲毫不怕有人來我這裡搗亂。
至於徐爵和馮有全嗎……我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說道:
“我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是否太唐突了,一直都猶豫著不知道是否該說。”
徐爵聽到我說這個,大聲的說道:
“我說你現在怎麼學的跟娘們似的,在場的都不是外人,少來那些俗套子。”
馮有全皺了一下眉頭,他怎麼說也是一個讀書人,對徐爵這樣粗野的話很難適應,不過他還是說道:
“徐爵說的對,大家都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客氣呢,有什麼事情單說無妨。”
梁斌也點頭附和,我看了看眾人說道:
“現在這個生意,我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本來有心去借錢莊的銀子,不過見到幾位後,我想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請幾位賙濟兄弟一些,讓自己人賺了這銀子,不知道是否能夠?當然利息按照皇莊的最高的利息來算”
我的意思就是我借馮有全的錢,這麼以來他就成了我的債主,我的盈虧之關係到能否還上他的錢,到時候他就不得不為我的店鋪出力,而徐爵則只是一個配角,梁斌是一個朝廷的官員不能涉足其中,自然也就被我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