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我們的計劃陷入了僵局,因為本來計劃是我們找戚繼光,想要憑藉著梁斌和他的關係,將貨物弄上岸,再運進京師,可是沿途的關防卻很是不好對付,要是一路用錢鋪平的話,那將是一筆很大的花銷。
三個人都在努力的思索著解決的方法,眉頭的“川”字都是那麼的清晰。
“子堅,聽說你和宮中的馮公公認識,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能走走馮公公的門路啊?”郝標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
他這話使我也有點心動,可是自己現在和馮保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即使是自己讓月娘去找馮保,可是這件事情貿然的去找馮保,卻有不妥,思索再三我還是決定此事不能貿然的答應。
“這我也想過,可是我和馮保也只是因為月娘的關係,才牽扯上了一絲關係,要是我們現在去找他,太過於貿然,所以我想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聽完了我的話後,郝標略為一思索,可能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掌燈時分了,我在屋子中點上了蠟燭,渾黃的燈光在偶爾從窗戶縫中流進來的縷縷寒風下晃動著,郝標的話讓我確實有了一點的想法,可是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我要是去找馮保的話,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現在我要保持著一種高深莫測的姿態,否則以後和馮保打交道自己就下處於下風了。
由於我拒絕了郝標的提議,一時間誰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屋子中很安靜,誰也沒有說話,一種莫名的氣氛在屋子中緩緩流動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偏廳的門忽然家開啟了,原本在外面肆虐的狂風一下子就衝了進來,對這正在發著亮光的蠟燭撲了過去,燈影猛烈的晃動,牆壁上人的影子也在迅烈無比的搖動著。
“誰?!趕緊把門關上!”我喊道。
“老爺,奴婢該死!”一個熟悉的聲音回答道。
原來是春蘭,可是她也太不懂規矩了,竟然也不敲門就敢私自的進來,看樣子我對她們要求太鬆了。
“這麼沒有規矩!”我說道,好在屋子中的人都不是外人,要是換作其他人的話自己就要有出醜了,這個時代的人是很注重自己家人的修養的。現在春蘭如此沒有規矩的闖了進來,要是在其他人家,輕則一頓罵,重了是要受到家法的處置的。
“回老爺的話,夫人讓奴婢來叫老爺用膳,所以……”春蘭唱了一個喏道,還想要解釋些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以後要注意,不要老是這樣的莽莽撞撞的。你下去吧!我們馬上就去。”
“是,老爺,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現在和同以前了,以前家中也就幾個人,蝸居一方。現在家中不時的有些客人上門,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物。看來以後對下人進行一番的調教了,避免今天的事情再次發生。
我和郝、梁二人來到了飯廳,還沒有進到飯廳,就已經聞到了那種讓人留口水的香氣,可是現在我卻沒有那個心思,一天來到了這麼多的事情,忙得我焦頭爛額的,那還有心思想這些東西呢。
晚膳當然也是很豐富的,可是我卻是食之無味,只是草草的用了一點。
當天晚上,郝標和梁斌在我這裡並沒有商量出一個好辦法,雖說也是秉燭夜談,可惜的是沒有一個好的結果。一直到了亥時,他們才離去。
站在了門口我看著遠去的轎子,心中沉甸甸的,自己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有想辦法前進,不能夠後退了。
我想著以後的事情,走回了家中,因為才剛剛的搬進來,家中的一應擺設雖說是全部都備上了,可是因為時間的倉促,家中的下人都還沒有。富貴也回到了棋盤街的宅子,現在他的家眷都還在那裡。
穿過了那道走廊,就是後院了,一陣風吹過,我打了一個冷顫,在京師初春的夜晚還是寒徹刺骨,我連忙加快了步伐,向自己的臥室行去。
內宅就在後花園的左邊,緊挨著我和郝、梁二人議事的書房,進到了房中,頓時感到了房中如春的溫暖,屋子中間是一個燒的正旺的火盆,木炭在裡面通紅通紅的。
進到了內室我才發現屋中,還有一個人正在屋子裡面忙碌著。
是荊鳳鸞,對她的身影我並不陌生,也許是在屋裡並不像外面那麼冷的原因,現在的她身上的衣物並不像平時那麼多,一件米黃色的外袍將她嬌美的身軀包在了其中,頭髮隨意的用一根紅色的絲線紮了起來,隨著主人的的活動來回晃動著。
荊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