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是個聰明人,我不說他其實已經明白了。---手機端閱讀請登陸 M.ZHUAJI.ORG---除了雞頭和攝像機之外,我們隨身帶著的還有一樣東西,可以替代。
是的,這個東西就是手機。
隨即四眼便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三星。
他左右觀望,東西兩邊轉了轉,然後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和幾根樹枝。在顧大攀正前方的一個墓碑上,支起了一個簡易的小架子,把手機架了上去。
我問他的手機靠不靠譜,要不要換我的,或者我們兩臺一起放上去?
四眼搖搖頭,也沒解釋。我看他那麼肯定,也就不多追問了。
四眼接著便開啟了攝像機,鏡頭正好對準顧大攀的遺像。我側過身去看鏡頭,焦距對的很準,想想這一幕其實還是挺嚇人的。
我之前聽說過一個故事,有個青年去爬山,遇到一個墳地,純粹是出於好玩,和墓碑合照了一張相片。結果墳裡的玩意兒,就跟著他一塊回家了,怎麼甩也甩不掉,最後死的很慘。
那個時候,我還覺得類似的故事無聊,可我們現在更牛,直接把刨墳的過程,整個拍了下來,這不等於自己留下“罪證”嘛。
事到如今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趕鴨子上架,一步一步把我們趕上了這條路。
四眼做好了準備,問我好了沒有。我點點頭,勝敗在此一舉,如果這次再出什麼么蛾子,也就只能先撤退改日再來了。
刨墳的技術,經過前面兩次的鍛鍊,已然成了四眼的一門手藝,感覺他非常嫻熟。第一次還需要我幫忙,到了現在前期的工作,幾乎一個人很麻溜的就辦的妥妥的。
趁著這個功夫,我還是一直盯著顧大攀的遺像,心裡在默唸著,老顧老顧啊,這事兒當初就是你提醒我的,我還等著你給我解密呢,如果你在,別為難我們,或者你託個話,看看我還能幫到你什麼的。
前半段,遺像和名字沒有變過。
我還是有點擔心,重重的閉上眼睛,隔了五秒鐘才睜眼,並沒有發生詭異的事兒。
用手機代替雞頭的辦法似乎靠譜,我轉了個身看向遠方,這次停留的時間更長,再回過頭,顧大攀還在那。
我鬆了一口氣兒,隨即又忐忑起來。
和他一起下葬的盒子到底是什麼呢?
“快點!要你幫忙了。”四眼說道,他抬起頭望了眼墓碑,“這石板實在是太沉。”
“好的。”我點頭,彎腰和四眼抬開了蓋在上面的石板,露出了裡面的墓坑。我和四眼對望一下,心裡頗有些擔心,生怕功虧一簣。
在這緊要關頭,豆豆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我嚇了一跳,趕忙直起身,警惕的看著四周,“豆豆,怎麼了?”
隔了一會兒,周圍沒動靜,我扭過腦袋去看她,原來豆豆咬著奶嘴,一下子被什麼東西嗆到了。
虛驚一場。
我和四眼面面相覷,墓碑依舊沒有變化,我們的計劃似乎是成功的。兩個人再次彎腰,把石板移開更多,這回清晰的看到顧大攀的骨灰盒旁,有一個棕色的巴掌大小的小盒子。
我蹲下身,慢慢的把盒子舉了起來,它的材質是木頭的,開合式。上面搭了一把指甲蓋大小的掛鎖。
盒子很精緻,鎖也很精緻,但看上去並不牢固,就算沒鑰匙問題也不大。只要用石頭砸開就可以了。
我端起盒子再次端詳了一遍,四周很光滑,刷著漆,沒有花紋和字樣,看不出什麼名堂。正準備翻過來看底部,四眼眼睛尖,已經發現了盒底的貓膩。
底部有個小機關,一個很細的凹槽,可以正好插進一片指甲。我用小拇指撥開了這個暗盒,調出來一把鑰匙。
按照尺寸來算,應該就是了。
我沒想到,一改變策略,事情竟然出人意料的順利。忙活了那麼久,終於要等到了答案。顧大攀的盒子到底裝著什麼秘密呢?
我用鑰匙去對鎖眼,被四眼一把拉住了,害得鑰匙差點掉到地上,“你幹什麼你?”
“你想好了嗎,真的要開嗎?”四眼問。
我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事情,不知道可能比知道更好。
然而事已至此,至少目前就我的判斷而言,知道比不知道要有價值的多。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兒。我倒是很想瞧瞧,所謂的“命”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跟四眼說,我已經想好了,繼續把鑰匙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