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即是攝靈獸的判斷,而是暗示昨晚的遭遇,和今天頗為相似。
說話的期間,我一直盯著祝子君的表情不放,企圖從中找出破綻,可偏偏她竟然裝出了一副“佯裝不知”的神態。
“真的嗎?”她皺著眉頭說道,“這麼說來,咱們應該去會會那個宋老頭囉。”
我心說,你這裝的也太不像了,都已經到這地步了,難道還不能坦誠不公?然而也是因此,我對祝子君“裝傻”的動機,也就更好奇了。
祝子君從車座起身,來到駕駛位的後面,拍了拍司機的肩膀,俯首低語。司機二話沒說,直接就把車拐離了原來的路線。
再次到了湖邊,麵包車速放慢,祝子君回首看我,“具體哪個位置,你去帶帶路。”
我“哦”了一聲,便坐到了副駕駛位。這湖還是有一點面積的,而且環湖的山丘,長得也都差不多。我憑著印象,連回憶帶踩,終於找到了昨晚的那個汙水管道入口。
入口處被我們剪斷的鐵絲網,還保持著昨晚的原樣,應該不會錯。
我們下車,探到洞口,就已經聞到那股子刺鼻的氣味兒,深呼一口氣,彎腰鑽了進去。四眼領頭,我第二,祝子君和老禿驢跟在身後。走完了這段“不是人走的路”,終於又回到了那個洞口。
往裡一望,哪裡還有宋老頭的蹤影。之前的種種擔憂、期待、還有懷疑全都落了空。
“看來我們慢了一步。”我緊隨四眼爬進了洞裡,轉身再將祝子君他們一一拉了上來。洞裡的草藥香味兒,還有些殘存,角落裡還有昨日留下的屍蟒的蛇皮,只不過除此之外,並無它物。
祝子君環顧四周,一邊走一邊摸著牆上的泥巴,時而放在鼻尖嗅聞,時而還用舌尖伸出來嘗一口。
“昨天那宋老頭怎麼說的來著?”她突然停下,側身問我。
“什麼怎麼說?”
“你不是講你們還約他一起出洞,他還說在這洞里布下了氣罡,所以三五天內療傷離不了此地嘛!”
對哦,被祝子君這一提醒,我這才想起來,老頭說什麼療傷之類的都是藉口。這分明就是不想和我們多瓜葛,沒準我們離開片刻,他便收拾行囊離開此處了。
祝子君嘆了一口氣兒,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來,“看來他沒準備幫你啊!”
“啊,幫我?幫我什麼?”
顯然祝子君話裡有話。
她也不講,皺皺眉頭又冒出一句,“你想不想那個老頭回來?”
“我想他回來?”我表示不解,“我幹嘛要想他回來?我又不認識他,而且也沒什麼事兒要求他!”
“話不能這麼說--”祝子君搖搖頭,欲言又止,“只是我想,如果你要他回來的話,我還是能夠琢磨出點辦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