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這時屋內大螢幕的電視機里正放著一個MTV,一位男歌手傷感地唱道:“……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過……”
殷紅喝著酒,看著螢幕上一一打出的歌詞,忽然傷心地流起了淚。言云格有些吃驚地看著殷紅,不知如何安慰,眼睜睜地看著殷紅抽泣著越哭越傷心,只能默默地將紙巾遞到了殷紅的手裡。這時服務員小姐欲進來倒水,言云格立即走去將水瓶接過,服務員小姐見狀知趣地退出了房門。殷紅髮現了自己的失態,搖了搖頭長長嘆了口氣:“怪我喝多了,掃了你的興。”
言云格收走了殷紅面前的酒杯,代之以一杯剛泡好的熱茶:“是我不好,沒讓你少喝點。我知道你心裡有委屈,長期壓抑著,平時又總是裝得無憂無慮,好象日子過得很滿足……”
殷紅打斷了言云格的話:“你別說了,我一個單身女人從外地來到這個大都市,沒有親朋好友,人地兩生,日子的艱難是別人難以理解的。”
言云格嘆道:“人們常說,美麗的女人戀愛故事多,不美的女人聽來的戀愛故事多。”
殷紅突然換了一個堅定的語調:“噢,沒有沒有,其實真還沒有什麼值得說說的戀愛故事。人生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單身,一個是結婚,選擇完之後,就讓命運選擇你了。”
言云格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掩飾了:“以後有機會再告訴我吧。”
殷紅喝了口熱茶,定了定神,又變得輕鬆起來:“真沒有什麼事,我心裡早就想通了,人生一世,也不過兩萬多天,能過好一天就算一天,想那麼多幹嘛,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為榮譽而戰》8(6)
言云格無言以對地苦笑了一下,殷紅拿起話筒和著電視裡的音樂唱了起來,唱得極其隨意和放鬆,言云格長時間地望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女孩。在集團的辦公室裡,勵地一送走電腦專家江浩,就匆匆回了家,把初步掌握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張春梅到勵天的書房來倒茶,勵天輕輕揮了揮手,把夫人趕出了書房:“不用了,你先去睡吧,我跟兒子正談一點要緊的事。”
張春梅拖著腳步極不情願地離去了。勵地向父親提議道:“老爸,這事應該報公安局,這裡面很可能藏著犯罪。”
勵天痛苦地拒絕了兒子的提議:“不,現在這個時候報公安局,將會引起一場混戰,無論從哪個方面講,都可能會摧毀‘天地藥業’的正常工作秩序。”
勵地不無焦慮地提醒父親:“那怎麼辦?這麼拖下去,會給製造這一陰謀的人提供更多的掩蓋的機會。”
勵天想了想說道:“我告訴你負責設計那個系統程式的人,你想法去秘密地訪問他一次。”
勵地頓時興奮起來:“好,我可以抓緊一試……”
勵天父子還沒來得及進一步採取行動,還在稅務局裡的毛局長已在給錢副市長打著通報情況的電話:“錢市長,‘天地藥業’的稅務調查今天下午獲得了重大的進展……”
難得一晚沒有應酬,錢副市長剛回到家,就接到了毛局長這麼重要的電話,心裡不覺一怔:“毛局長,證據確鑿嗎?這不是一般的稅務案件,涉及的人物和企業都很特別,所以你們要慎而又慎,不能出半點紕漏。”
毛局長對著電話聽筒很肯定地說道:“我們的調查人員立即對證據作了多方核實,我也仔細研究了相關的案卷,我可以擔保,證據本身沒什麼問題,我建議立即找勵天總裁澄清這件事的原委。”
錢副市長凝視著電話機,沉思片刻後,斷然地在電話裡下了指示:“你們認為有把握,那就按你們的既定意見工作吧。”
第二天一上班,勵天就被調查組找去談話了,談話的架勢似乎很有講究,勵天被安排背靠牆壁入座,幾個稅務幹部和勵天呈扇形地面對面坐著,無意中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這在被談話人的心裡先期籠罩上了一層威懾的氣氛。一個擔任記錄的稅務幹部鋪開一個大筆本後,稅務局稽查處的衛處長先開了口:“勵總裁,中外合資的天地藥業集團是90年7月成立的吧?”
勵天保持警覺地回答:“是的。”
衛處長接著問道:“當時天地藥業公司和新加坡商人言云格商定,由天地藥業公司出資400萬人民幣,外商言云格出資300萬元人民幣,總計註冊資金700萬元,是這樣嗎?”
勵天心裡沒有一絲放鬆:“沒錯。”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