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傾城當時就對漠北說,如果李敏然中的毒真的難解,邵鳴笙很有可能會想到她。
用她的血揪李敏然!
漠北看見蘇傾城嘴角的笑,心還是有些發堵,最後似乎是安慰自己一般:“皇上不知道你有他的孩子了?”
蘇傾城聞言,想要笑。可是最後,還是沒笑出來:“那你要不要再賭賭,哪怕皇上知道我有孩子,也還是會選擇救李敏然。”
漠北想要反駁,可是卻被蘇傾城冷漠表情給弄得嚥了回去。
因為他不得不承認,蘇傾城的說法,的確很有可能。
如果邵鳴笙只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那麼他還肯定會醒。但是,邵鳴笙在是這兩個身份之前,更是大魏的帝王!
他的身份不純粹,有時候甚至要為了國家,做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兒。
看見漠北沉默的表情,蘇傾城上前拍了拍他,然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不過這個賭可能沒辦法看到勝負了,因為林大爺和林坤,一定能夠就李敏然的!”
沒錯!
讓林家人,出現在邵鳴笙面前,並且,還是以救治大涼攝政王有功的名義!
到那時,後面她要做的,就會有更大的勝算。
這也是蘇傾城避著邵鳴笙的一個原因。
當然,她之所以避著邵鳴笙,又做這副打扮,還有另外重要的目的。
漠北皺眉,明白蘇傾城只是故作淡定,試問。如果自己的丈夫要用自己的血,去救別人的性命,會無動於衷嗎?
漠北不相信蘇傾城會一點兒都不在乎。
不過,他自然不會主動提出,“你要去哪裡?”
蘇傾城眨了眨眼睛:“我要去算賬。”
漠北默然,好吧,他只能當打手了。
事實上,蘇傾城自然不會讓漠北當打手,她實在是擔心……對方受不住。
“兩位還請在這裡稍等一會兒。”相國府的管家,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不過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蘇傾城看了一眼檀木桌上的茶水,端起,裝作抿了一口。然後才對管家道:“嗯,在下在這裡多謝了。”
蘇傾城刻意壓低嗓子,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她是女子。
待管家離開,蘇傾城才看向坐在她對面的漠北:“你都不問我為什麼來這裡?”
漠北坐得筆直,右手緊緊握住腰側的劍,看得出來,他對整個相國府的人,都很是忌憚。
聞言,淡淡開口:“不問。”
蘇傾城:“……”好吧,人家不問,她就不說。
她抽時間打量了一下這相國府前面的大堂,只覺得這蕭清珏真的很有錢!
還沒等她多想,就見外面通向此處的小徑上,一人踏著落花,快步朝著這裡走來。
白衣不染塵,清俊儒雅。
蘇傾城忍不住站了起來,蘇華年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蘇傾城,臉上頓時就帶了笑。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對著身後的管家道:“你先下去——”
“喏。”
“等等!”蘇傾城阻止道,管家十分禮貌地停了下來,“相國回府後,讓他來這裡。”
蘇傾城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讓管家驚訝了一下。
他之所以讓這兩位“男子”進府,是因為他們有相國給的信物。但是此時這男子說的話,未免太過無禮。
“按照這位……公子的話做就行!”蘇華年在一旁補充道。
管家沒有再多說什麼,點頭告退。
待管家離開,蘇傾城一下子就撲了過去:“小哥!”
蘇華年只能無奈地張開手,臉上有欣慰,也有無奈:“這打扮,是誰給你做的,差點兒沒認出來!”
“這不是認出來了嘛!”蘇傾城笑嘻嘻地道。
蘇華年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才看向漠北,面帶感謝地道:“這一次,多謝漠北公子!”說著,行了一禮。
蘇傾城並沒有阻止,這一次沒有漠北,她的確逃不出來。容園穎的下場,很有可能就是她的!
漠北站起身,回了一禮:“蘇大人客氣了,我該做的。”說著,看了一眼蘇傾城,就重新坐了下來。
蘇華年的目光在蘇傾城和漠北身上轉了轉,抿了抿唇,沒有多說什麼。
“好了好了,小哥,快坐下來。”傾城看到蘇華年的目光,就覺得頭皮發麻。
蘇華年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依言坐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