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讓四大世家的人能夠有所忌憚。也能讓蘇華年,專心為他賣命。
當然,如此對她,或許還有這對她肚子裡孩子的關切。
對她的真心?
沒幾分吧。
小柱子見蘇傾城回答了他的話,心下為她不再沉默一喜,又要開口形容剛才場面的浩大。
結果被一旁的離寞拉住了。
離寞對他搖了搖頭,目光看著蘇傾城的臉。
小柱子看過去,頓時不敢再說什麼。
只見蘇傾城的臉上,露出的神色,比之外面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
在她被擄期間,邵鳴笙和沈香合歡.好之事,到底是讓蘇傾城心冷了。
離寞猜想,或許在蘇傾城眼中,是別的妃嬪,還沒有什麼事兒。
偏偏是那個和伽嬌長了一張臉的女人。
最可笑的是,擄走她的人,還和伽嬌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那一日蘇傾城被擄走,都是因為邵鳴笙。
本來女兒節那一天會出宮,都是邵鳴笙的緣故。
這麼一想,就算蘇傾城脾氣再怎麼好,也不可能不生氣。
畢竟,蘇傾城如今得到的這一切,說到底,都藉助了伽嬌的一些東西。
“籲~”
就在此時,馬車驟停!
蘇傾城身體向前一傾,離寞眼疾手快地堵住了的她,轉頭向外吼道:“為何突然停車,傷著儷嬪和儷嬪肚裡的皇子,你們有幾個腦袋都賠不起!”
“哈哈哈!”回答離寞的,不是趕車奴才的聲音,反而是一陣男子的大笑聲。
她聞言,面色一變,看向蘇傾城。
蘇傾城在微微一愣之後,輕聲笑了起來:“二皇子,一如既往的粗魯。”
她話還沒說完,簾子就被人掀起,然後一個人就進了馬車,帶來一陣寒氣。
邵燁磊依舊一身寶藍色的鍛錦絲繡織就的錦衣,只不過外面罩上了灰色的狐皮。
一張臉依舊俊俏不已,劍眉依舊,這一次卻沒了初見時的凌厲。
他眼睛含笑,語氣略顯輕佻:“粗魯嗎?儷嬪是沒有感受過本殿粗魯之時是什麼模樣,而且,既然儷嬪懷著的是本殿未來的弟弟,那麼他定不是那麼不中用的,豈會因小小的驚嚇而離開儷嬪的肚子。”
他一番話說得無禮,且不說沒對庶母的尊敬,就連對女子應有的尊敬都沒有。
“二皇子殿下……”
“嗯?小小侍女,也配和本殿對話?儷嬪看來,教導得不怎麼好呀!”
“離寞。”蘇傾城淡淡地阻止了,“你和小柱子去後面的馬車,陪林夫人說會兒話。讓你們馬車先行,先去出雲寺好好佈置一番。”
離寞一聽,還待說什麼。可是一旁的邵燁磊卻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她微微皺眉,倒也不是因為害怕,只是覺得,放任邵燁磊和蘇傾城在一起,可能會出事。
“喏。”
最後,離寞還是聽令,和小柱子一同下了馬車,往後面的馬車走去。
“離寞姑姑,會不會出事兒呀?”小柱子皺著眉,抿著嘴,臉上的酒窩都因此出現了。
離寞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小主的本事,你還不知曉?既然小主敢和二皇子在一起,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雖是如此說,離寞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畢竟二皇子看蘇傾城的眼神,總是讓她覺得不舒服。
那種眼神,根本不是兒子看庶母的眼神!
“幾個月過去了,二皇子還是一點兒沒變。”
蘇傾城替邵燁磊斟了一杯茶,神色溫柔,看起來,倒真像是母親和兒子敘話。
邵燁磊被她這番表現給刺痛,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語氣低了下來,有些沙啞:“是呀,本殿未變,儷嬪卻一躍成為了父皇最寵愛的妃子,還懷上了父皇的孩子!真是可喜可賀。”
明明是賀喜的話,從他嘴裡說出,卻著實不怎麼順耳!
“疼,殿下放手。”蘇傾城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被邵燁磊緊緊拽住的手腕。
邵燁磊心微微一動,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
隨即鬆了一些力道,卻沒有放開,反而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道:“儷嬪過得如此好,本殿本應替儷嬪高興。可是想來想去,真的沒辦法高興得起來。因為本殿過得一點都不好!”
蘇傾城將茶放在邵燁磊面前,隨即想用一隻手,拿開邵燁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