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方里猶豫了一會,一會以後才向著琥珀問道:“對於你來說,遠野慎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什麼樣的人嗎?”琥珀竟是也苦笑了起來,有些困擾的說道:“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啊。”
“不知道?”方里追問道:“什麼意思啊?”
“很簡單。”琥珀這麼說道:“因為,我也不知道慎久老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不知道?”方里怔住了。
這,又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根據對原著的記憶,方里知道,琥珀與翡翠這對雙胞胎是從小時候開始便被遠野慎久給帶到了遠野家,在遠野家裡作為直系子弟專用的傭人而被培養起來的。
這樣的琥珀,居然不知道遠野慎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但是,轉念一想,方里又是明白了。
遠野秋葉已經說了,因為方里的關係,遠野慎久常年沒有回到遠野家。
這樣一來…
“我也很少見到慎久老爺。”琥珀對著方里笑道:“雖然是慎久老爺將我和翡翠帶到了遠野家,但在那之後,慎久老爺就很少回來了,有時候兩、三年才回來一次,而且都是為了處理族內的事情,連秋葉小姐都只是見過他幾面,我就在那以後,幾乎再也沒有見過慎久老爺了。”
果然如此。
既然再也沒有見過,那琥珀自然不知道遠野慎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倒不如說,方里先生應該比我們更常和慎久老爺見面吧?”琥珀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方里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似的說道:“畢竟,這些年裡,慎久老爺一直都在追方里先生。”
“……是嗎?”方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頭疼似的說道:“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那就當成這樣吧。”
“怎麼?”琥珀倒是有些好奇了,這麼問道:“難道,方里先生也沒跟慎久老爺見過面嗎?”
“當然。”方里瞥了琥珀一眼,似笑非笑般的說道:“如果真的見過的話,那傢伙就不是暴斃而死,而是被活生生的給殺死了。”
“呃…”琥珀當場語塞。
“怎麼?”方里有些玩味似的說道:“終於開始知道害怕了?”
“沒…沒有啊。”琥珀有些心虛的扭過頭,言不由衷般的說道:“我…我為什麼要害怕啊?”
“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方里直言不諱的說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傳聞中的暗殺者一族的遺孤,什麼事務都不懂,僅僅只懂得如何殺人而已。”
這就是現在的狀況。
與一個殺人鬼一族的遺孤單獨相處,誰都會覺得害怕。
更別說,琥珀僅僅是一個少女。
然而,聽到方里的話,琥珀卻是笑了。
“方里先生真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琥珀不以為意般的笑著,並說道:“我知道,你並不是那種會沒有理由的隨便殺人的人。”
“哦?”方里倒是訝異了,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琥珀開朗的一笑,一隻手叉腰,一隻手則舉了起來,豎起一根手指,俏皮似的按在了方里的臉頰上。
旋即,琥珀便是以滿臉的笑容,說了這麼一句。
“因為,那種人不會像方里先生這樣笑著啊。”
留下這句話,琥珀轉過身,哼著歌,看似心情很好般的離開了。
望著那逐漸走遠的琥珀,方里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嘟喃著。
“那我是怎麼笑的啊?”
帶著這個疑問,方里跟上了琥珀。
……
其實,對於執事的工作,方里並不算陌生。
在武偵高裡的時候,常常有為了潛入調查而偽裝打扮的任務。
所以,在武偵高中有專門的課程,讓武偵學習各種各樣的雜學,以至於順利偽裝身份,展開潛入調查。
其中,便有著執事方面的教學。
再加上方里同樣執行過一、兩次裝扮成執事的任務,對於執事的事務,方里自然不陌生。
因此,即使是在心不在焉的情況下,方里也迅速的掌握了遠野家中的事務,讓琥珀都有些驚訝了起來。
而時間就這麼在方里逐漸熟悉洋館內的事務的時候流逝而過。
沒過多久,傍晚終於是降臨。
“是在這裡嗎?”
方里根據琥珀提供的地址,來到了一所學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