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曉這少林的禿驢們又與白駝山是啥子的見不得人的勾當的,還是苟大掌門說得有理就得讓他們簽字畫押了,咱們日後也好去少林嚮明惠大師好好說理去!”
明根三位也沒有辦法,三人湊到一起低聲商議之後同意寫份字據。明根大師為長,自然由其代筆寫了,寫完之後群僧在群雄的鄙視目光中匆匆離去。
俞啟功高聲叫道:“明根大師你所走的方向不對如何去北邊的?鎮外南邊乾元莊早擺下瞭解毒的營地,三位大師身中白駝山的毒可是無藥可解的;天下如今只有唐家二爺或許還可以幫上一忙的了!只是唐二爺今番卻未必會替三位大師去毒療傷的,三位大師是否還記得當初是如何對付任天琪的?”
少林弟子狼狽逃出,眾人望北邊急速趕來,只想儘快地來得江邊渡船北上離開南陵是非之地,為躲避追擊眾人撇開大道尋條崎嶇山路進山往江邊摸索而來。
宇文清生性多疑,素不以常規出牌,其在眾人散去後便毅然決定連夜突圍去青陽鎮;除了自己的侍女其只帶了風亦清,鳩摩智與卿南守三個外人,一行人在夜幕與濃霧的掩護下,沒敢乘坐自己的駱駝,便喬裝打扮甩掉身邊照顧的太湖幫幫眾後消失在光線之外,走地道上山逃往青陽鎮去了。
天山派叔侄自離開大廳後便坐立難安,崔新嶽已然懷疑到崔天成這些年在外面作了好多不為自己所知曉,不為天山派祖宗章法所約定的事情。
崔新嶽關好房門,回身注視著崔天成,道:“天成啊,這幾日諸事如此蹊蹺,你難道沒有什麼可對二叔要說的?”
崔天成臉一紅,抬頭瞄了一眼崔新嶽,道:“二叔,這您都瞧見了,我我能有啥好說道的!咱們不是不明不白地給捲入了人家的爭鬥中去了唄!”
崔新嶽臉一沉,道:“放肆,你到如今還不想說真話是不是?二叔此番下天山是去嵩山瞧你爹爹的,你為何卻要帶我來這南陵觀摩啥四劍會盟?觀摩四劍會盟不先去南陵乾元莊卻為何先要到航頭鎮與他太湖幫套親近的?咱們要不是與他白駝山有啥勾結好好的又怎會中得人家的道的?你得說說看,是不是你去殺了人家三莊主栽贓慕容家的?在乾元莊擂臺前人家百般羞辱咱們你居然沉得住氣,這並非你的個性,你你你是不是真的中了慕容莊的拈花指法,傷得那個那個地方的了?”
崔天成不耐煩道:“二叔,我的事不用您老操心!天亮後咱們便離開航頭上路去嵩山見我爹!”
崔新嶽起身責備道:“胡說,咱們如今還能安然無恙走得了的?你以為白駝山的毒是些什麼,是傷寒感冒不成?你沒有瞧見連他大和尚鳩摩智都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鳩摩智的能耐咱們不是不知曉得的,他可是西域第一高手,其身手之高絕不在二叔之下的!咱們斷不能就這般離開航頭,要走也得拿到解藥才行!”
崔天成喃喃道:“拿到解藥這談何容易的,一則白駝山的毒多半是無藥可解,一則他宇文清豈能不對咱們沒有防範的!”
崔新嶽憂慮道:“不去偷解藥難道就如此的為他所擺佈?莫非咱們真的還要厚著臉皮去向人家唐門尋求解藥的?再說這要還留在此這乾元莊慕容莊的事你又能如何應付的?”
崔新嶽沉默一會,道:“對了,你是啥時候與生死門的人在一起的?”
崔天成申辯道:“我啥時又與生死門攙合一道的了,我天山派弟子再怎麼沒有骨氣也還不至於歸順臨安成為人家的鷹爪孫的!”
崔新嶽尷尬一笑,道:“是嗎,若不是有天山派弟子屈身生死門,那這生死門中寒冰掌又如何得來的?你一直在天山長大,一直專心修煉寒冰掌與火焰刀,二叔是相信你不會與臨安宋室走到一塊的,倒是你爹爹這邊的弟子就很難說了!哎,雖說姑蘇慕容家也有寒冰掌一說,但那豈能是我天山派寒冰掌所比的!你爹爹本就比二叔聰明,腦子又活,又多少年不曾迴天山過得清貧日子,他倒是完全有可能的了!”崔新嶽垂下頭不言語了。
崔天成起身道:“二叔擔心的是,我也有同感,這也怪不得我爹的;如今他老人家已經重病不起,咱們還能怪罪他啥的呢!得你兩老兄弟見面了,二叔若不想回天山過清貧的日子咱乾脆就不回去了,爹爹這在中土的大半生也賺得夠大的家業的!”
崔新嶽搖搖頭,道:“不,二叔是要回去的!天池有咱天山派的祖庭,那裡也有你母親的墳墓,何況天山派歷來有三派,缺一不可的!咱們做後人的又豈能將祖宗之法丟棄得乾乾淨淨的,這總得有人付出才成的!”
崔新嶽回身慈祥地注視著崔天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