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價還價,就算談不攏,最起碼也會被留在大理寺,而不是在這個危險重重的地方啊。
可是,他忘了,他沒有辦法,也不能從白長舟那得到任何一點的好處。他說與不說,懲罰都被安排好了。
白長舟解決完事情後,心情很好,回到院子裡,看到坐在沉沉身邊的沉珍都不覺得礙眼,反倒是笑著走過去在沉沉的右手邊坐下,將人拉倒自己的懷裡,笑著問:“這是在說什麼,怎麼高興。”
餘沉沉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情況有些奇怪啊。
“在和沉沉說西北的事……”
沉珍笑著說:“我們沉家,在那邊可是個大家族,光族譜都能堆滿一間屋子……”
白長舟認真的聽著沉珍的話,時不時的應和著,看起來一副很融洽的樣子。
早朝結束後,謝大人特地請求要見皇上一面。雖然不知道謝勻是打什麼主意,但是看在他讓自己抱兩個大孫子份上,還是答應帶他過來了。
宮人點點頭,然後去請示皇上。
白新舟聽了覺得有些奇怪,這謝勻和長舟關係倒是不錯,有事要見自己,也應該透過長舟那說一聲啊,為何要讓謝大人來出面,難道是不能把長舟說出來的重要事情嗎?
“讓他們進來吧。”
宮人領了話,然後將謝大人和謝勻請了進來。
謝大人其實是很不願意進來的,本來就是找機會讓謝勻能見到皇上,他就能功成身退了,可是現在好了,他被迫不得不見駕。
“謝勻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臣參見皇上……”
白新舟看了跪在地上的人,把手上的奏摺寫完,然後走了過來,說:“這麼大張旗鼓的來見朕,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皇上,臣沒事,只是陪同小兒一起來的,不如臣先告退,好讓皇上與小兒好好交談。”謝大人把官場的門道都摸得特別熟悉,能不惹事,堅決不惹。
白新舟笑了,看向謝勻,問:“你可同意,讓你爹出去。”
謝勻無奈的嘆著氣說:“他只是草民見皇上的一道橋樑,現在已經見到皇上了,這橋樑要不要也無所謂了。”
“謝大人,你可聽見了。”
“是是是……臣告退。”謝大人雖然臉上是高興的,可是心裡卻氣的不行,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等回去了,自己肯定要他好看。
看著人離開後,白新舟笑著說:“起來吧。”
白新舟走到一邊坐下,謝勻站起來也跟著過去了。白新舟倒了兩杯茶,說:“坐下說吧。”
謝勻拱手謝過,然後坐在白新舟的對面,將帶來的東西拿出來,說:“皇上,此次來,是為了金侯府一事。”
白新舟拿起來看了看,說:“你這調查的時間可不短啊。”
謝勻知道他的意思,回答:“確實時間不短。”
“當初,金聰雲求娶玉晴之後,我就在調查金侯府的事了,只是當初人微言輕,再加上玉晴還在侯府中,顧忌很多。如果玉晴已經在我的身後了,我自然無需顧忌了。”
白新舟笑著說:“京中的世家子弟之間盛傳你謝勻有一個喜歡卻無法求娶的姑娘,只是沒想到那人是玉晴郡主,不過幸運的是,最後還是被你娶了回去。”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當年時機不對,被金聰雲搶先了,可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老天都看不下去要給他懲罰,這是他咎由自取的。”
“姑且不論,你的這些證據的真假性,單說金侯爺一事。”
白新舟喝著茶無奈的說:“那可是我大吳的開國祖宗特別恩賜的,你讓朕現在為了你的一己私慾,置祖宗的信譽於何地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必先祖皇上那時也沒想到,他所謂的恩賜,竟然讓金家成為蛀蟲,一直在蠶食著大吳的國庫。”
謝勻將裡面的一張紙條抽出來,指著上面的吃穿用度,說:“若是把侯爺爵位拿回來,那這些可都會歸還國庫了,西北的將士,南方的水患,皇上何愁沒銀子安撫。”
白新舟大笑著,果然是個人才。
“你說的很有道理,朕自然也能想到,可是金侯爺為人八面玲瓏沒有做過任何錯事,如何讓他同意呢。”
“皇上若是信得過我,可以交給草民來做。”謝勻來見他,就是為了得到一個答案,只要皇上同意,他就可以放手大膽的去做,若是有人有怨言,也會忌憚他頭上的人。
“所以……”白新舟好奇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