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舟早早的就讓人通知沉珍了,這會沉珍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雖然知道他們一定會來,只是沉珍坐立難安,只能去門口等著。
大錘和斧子也能理解,不過還是覺得他過於緊張了。
餘安安在張羅飯菜,雖然沉珍已經跟她說過了,但是她還是覺得要多準備一些,吃不吃是一回事,自己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沉珍看著馬車過來了,大步的走了過去,笑著說:“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
白長舟先下了馬車,然後將餘沉沉給抱下來,這時紅桃將推椅推了過來,白長舟將人穩妥的放在推椅上。
沉珍和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朝屋裡走去,路過門口的時候,沉珍從門後面拿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木板,放在臺階上,白長舟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用力的穩穩將推椅推了進去。
大錘和斧子也很好奇,所以在沉珍出去後,他們假裝有事要忙,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這會見人一起進來,頓時傻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無巧不成書。
斧子瞪大了眼睛,扯了扯大錘的衣服,示意他趕緊看看,這麼巧妙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大錘嫌棄的推開他,這有人在,一點也不知道矜持些,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姑娘似的,怎麼看怎麼嫌棄。
“沒想到是自家人……當初還真是看走眼了。”大錘走過去,笑著說。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只知道個大概情況,詳細的情況只有沉珍本人和沉雲與餘念雙知道,而且他們見這兩個長輩的次數也不多,自然也就沒把餘沉沉往這件事上想。
餘沉沉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白長舟打趣的說:“既然大家都認識了,就不要站在外面說話了。”就算他們不怕,白長舟也擔心會凍到沉沉的。
沉珍帶著人進了屋子,裡面早就準備好了茶點,屋子裡也擺放著盆栽,雖然冬季很是難得,但卻為這個屋子添上了不少活氣。
沉珍讓他們坐下,喝些熱茶用些點心。雖然都是來京中買的,但是味道都很不錯。
大錘和斧子也跟著走進來,坐在了後面的位置上,乖巧的看著幾人有說有笑的。
沉珍笑著說:“知道你們要來,我高興的一晚上都沒睡著,早上早早就起來了,雖然知道你們說了會來就一定會來,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餘沉沉知道他的意思,畢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她點頭說:“人總是容易患得患失。”
“是啊……”沉珍像是恍然大悟的說:“這畢竟是第一次,難免啊。”
白長舟看著他,說:“知道你高興,但是我想你和沉沉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為好。”
“這是為何?”沉珍不解,他們是兄妹關係,應該不會影響到長舟和她的關係才對啊。
“京中沒你想的簡單,三哥也才初掌實權,萬事能謹慎些最好。”白長舟說。
餘沉沉雖然不如白長舟瞭解的多,但是這京中的風聲變化也是有來源的,最是知道危險的,隨即向沉珍點點頭。
沉珍看著兩人都如此謹慎的樣子,應了下來說:“那行,我們就當是聊得來的朋友間的相處,相比這樣,應該沒大問題了。”
“這樣甚好,畢竟你在京中待的時間久,認識幾個朋友也不足為奇。”
“好,不說這個了,你們嚐嚐這個點心,白砂糖和麵粉紅棗做的,只有一點點的甜味。”沉珍指著一盤紅彤彤的點心說。
白長舟嚐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然後拿起盤子,用筷子小心的夾了一點,餵給沉沉,淺嘗一下是沒問題的。
餘沉沉吃到了一點點的渣子,仔細的品味了一番,確實味道不錯,說:“味道很好。”
餘安安在外面偷偷的聽著裡面的聲音,她很不好意思,雖然當初的事情,她也是受害者,可是這麼多年來,爹孃的照顧,讓她不由的對餘沉沉感到愧疚。
被換掉身份的兩個人,雖然都是受害者,可是餘安安卻被照顧的很好,所以在沉珍和她說了餘沉沉的事情後,她更是愧疚的無地自容了。
若是當初,她待在爹孃身邊,肯定會被爹孃寵到所有人都羨慕,擁有健康的身體,幸福的童年,平凡的家人,雖說這一切不是她的錯,但確是因為她才變了。
餘沉沉看著門外被風吹過來的衣服,朝白長舟示意了一下眼神,白長舟看了一眼後,皺著眉,讓月牙把人抓了進來。
就在餘安安暗自神傷的時候,發現她被一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