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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要不先讓炊事班埋鍋造飯吧?他們活著的不讓吃,咱犧牲的可還會肚子餓呀?”

洪興國氣得一揮手,道:“我還沒犧牲呢!”

說完向著等候的步戰車跑去。

高城在檢視著地圖,遠處的槍炮聲響得比這裡更為熱烈,近處的電臺緊張地響個不停。除了幾個通訊員以外,他周圍坐的大部分是已經戰死的人。高城儘量不去看他們,那部分人也儘量讓自己做最安靜的人群。

甘小寧小聲對著伍六一抱怨:“你怎麼也會掛呢?”

史今因為軍校考試沒有參加這次演習,伍六一顯得有些寂寞,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他只有老老實實的當一個鋼鐵兵,用身體去拼。

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你看見支據說明年就要換裝的槍,忍得住不碰嗎?”

甘小寧想了想,啞然:“藍軍可真他媽缺德。”

高城回頭看他們一眼,幾個人閉嘴,敗兵也許還可言勇,死人卻實在沒什麼好張揚的。

幾個士兵氣急敗壞地跑過來:“報告連長!”一邊喊,一邊給他看手上一個牌子,上邊寫著“水源已投毒”。

高城說:“我明白了,大家嚼壓縮乾糧吧!”回頭看了一眼伍六一說,“你們可以去喝水。”

伍六一幾個卻不去,而是帶頭拿出野戰口糧艱難地嚼著。

高城嘀咕著說:“愚蠢的義氣。”

演習快結束了。當聽到訊息的高城匆匆趕來時。許三多和袁朗已經被從山壁上縋了下來,幾個士兵正在做收尾工作,更多的兵們在交頭接耳。

洪興國有點哭笑不得地對高城說:“許三多抓了個活的,比咱們官大得多。”

那已經是副團職了,但高城看不出任何喜色,他走過去看著坐在地上的袁朗,後者正由醫務兵包紮著在剛才格鬥中造成的輕傷,高城看他的軍銜,他的軍裝,也看他的武器。

袁朗也看看他,正打算翻出身上的白牌。被高城阻住了:“不用翻牌,你沒陣亡,只是被我們抓了活的。”

袁朗還真就不翻了:“我好像有點冤。”

對方的口氣硬,高城也不軟:“折在戰場上的人誰都可以說這個字,你現在是七連的俘虜。”

“嗯,坦白講,不冤,”袁朗看看錶,“還有一個小時對抗結束,跟您的連隊打戰損比高達一比九,這種戰我們打不起。”

“您拿一個換我們九個?”高城驚了。

“本來是想一個換二十五個,最好零傷亡。”

高城默然,看看他的部隊,坦白講,他的部隊已經剩不下多少人了:“還是不知道您的來路。”

“我叫袁朗。”

“我說來路。”

“不該問的別問嘛。”袁朗痞痞的笑了,一點不像一個副團職。

“您明知道一小時後所有人都會知道,”高城有些激動了,語氣中甚至帶有一點傷感,“很多人被踢出這場演習,完全沒有機會。”

袁朗理解的笑笑,終於湊近高城耳邊:“老A。”

高城淡然點點頭:“謝謝。”說完他走向他的陣地下令,“收隊,回防。”

他離開袁朗後,神情可看不出半點輕鬆,那份沉重連洪興國都看了出來。“老A。”

“什麼A?”洪興國很茫然。他和高城不一樣,不知道那麼多的內幕。

“特種作戰大隊我們還能拿槍的人剩不到三成了。”高城迅速把洪興國傳染上了怏怏的情緒,知道內情的現場指戰員情緒都低落下來。

第16章 暗潮湧動

王慶瑞和他的軍官們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沙盤,代表紅藍方兵力的標示已經完全交錯在一起,亂了,這場對抗從一開始就被藍軍的主動搞亂了。他們已經被對手逼得枕戈待旦了,幾輛戰車隨時對著外圍空地,防空武器隨時搜尋著天際。

周圍的叢林裡仍自冒著硝煙,這裡曾有過的戰鬥不亞於七連在前沿的激烈。

三發綠色訊號在暮氣靄靄的山林間升起了。集結在山腳下計程車兵們,紛紛地鑽進了步戰車裡。演習,結束了。

幾個特種作戰大隊的軍官進來,為首那個叫鐵路的傢伙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無人引導便走向團長王慶瑞對面的座位坐下。王慶瑞看著他,他看著王慶瑞。王慶瑞從手邊的煙盒裡拿出根菸叼上,並且看來明顯不打算給對方一支,鐵路自己伸手拿了一支,並且用王慶瑞的火機點上,而且看樣子絕對是不打算給對方點火。

王慶瑞抓住對方的手,把還燃著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