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氣力。
“少爺。”一箇中年男子恭敬地開啟車門,右手斜擋在車門的上方。
“吳叔,和父親說過了嗎?”剛坐進後車座的少年突兀地問了句,他的聲音低沉的很好聽。
“老爺已經知道了。”被稱作吳叔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點了一下頭,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發動引擎。
吳叔的車開得不快,以十幾碼的速度貼著人行道緩緩前行,再往前是個小轉彎,那兒的人行道比較狹窄,容易擦到路人。
霧稀的腦袋又昏又沉,圍牆旁的樹竄的不高,走得近些就容易碰到身上。她只能走在人行道的邊緣,腳下一陣陣發軟,好幾次走不穩險些摔到馬路上去。她抬頭看了看,前面有一個彎道,一路上過來都沒有看到行人,轉過去也許就看得到了。
忽然,拐彎角駛出了一輛賓士轎車,前車燈直晃人眼,霧稀還沒來得及閉眼,只感覺一個硬物擦著身邊過去,霧稀輕呼了一聲,重心不穩踉蹌著摔在地上,頭腦中一片模糊,眼前突然一黑,驀地昏死過去。
“吱——”賓士迅速停下了。
吳叔倒車回到霧稀身邊:“少爺,我下去看一下。”
“嗯。”車裡人應了一聲。
吳叔小心翼翼地攙扶起霧稀,仔細察看了半晌,確保沒有受傷,探上霧稀的額頭,觸手滾燙。
“她怎麼樣?”車窗向下移動,露出車裡人一雙茶色的眼眸,霧稀指間的戒指閃過一絲藍光。
“應該是發燒。”
“吳叔,送她去醫院。”車窗又緩緩合上。
“是,少爺。”
“嗯——”霧稀緩緩睜開眼,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睡得好舒服啊~這裡是……?”環顧四周,入目均是一片雪白,偏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正忙碌著。
“你醒了?”護士轉過身來:“感覺怎麼樣?這裡是醫院。”
“嗯,我很好。請問……”霧稀掙扎著坐起來:“是誰送我來的?”
“這我不是很清楚。”護士遞給她一根體溫計:“先測一下體溫。”
霧稀乖乖地接過來含在嘴裡,腦子裡卻轉個不停,明明記得是被車擦了一下,摔在地上,現在卻在醫院裡,莫非是開車的人送我來的醫院,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姓名和聯絡方式,我倒要好好謝謝他。
“時間到了,給我看一下。”胡思亂想間,三分鐘已經過去了,護士取回體溫計,仔細看了看:“你已經退燒了,腳崴的也不是很嚴重,醫生已經上過藥,不會影響正常行走,你也隨時可以離開。送你來的人已經幫你辦過手續,這是你的醫保卡。”
“護士小姐,那人有沒有留下聯絡方式?”
“你可以去前臺問一下。如果留了,也是在那裡”
“謝謝你。”
可惜,對方什麼都沒有留下,只說是一箇中年人。無奈的霧稀便只得問清了回家的路線,待她回答租的地方,已經很晚了,準備好第二天的開學用品,吃了藥,就沉沉的睡去。
翌日早晨7:00不到,霧稀就出門了,雖然領教科書之類的瑣事要9:00才開始,但一早有新生開學典禮,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早些出門的好。
不早不晚,在經歷了各種倒黴的事情之後,霧稀一分鐘不多的到達了什剎學院的大禮堂,腳下還不算太靈便,一拐一拐的還真引人注意,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一個半小時之後,校長終於結束了他漫長而毫無新意的發言,放新生回系裡。
大學畢竟不是中小學,輔導員大人只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就徹底消失在同學們的面前~唉,所以才有人說,大學的輔導員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至於同學們之間互相認識,自然是交給大家自己去解決,大學生若是連這點交際的能力都沒有的話,就算將來進入社會也是毫無用處。
零零碎碎地處理了一些雜事,班級就那麼自主解散了。
霧稀戴上耳機,走出教學樓,還真別說。什剎學院很大,也很漂亮,建築中透著隱約的歐式風格,鮮花草地更是鋪滿了道路兩旁,放眼望去,竟如同置身花海。
忽然,霧稀注意到面前不遠處有個人正看著她,逆著光,看不清楚臉,但那雙眼眸卻是黑得發亮,他嘴唇翕動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他,認識我?霧稀疑惑地回過頭看看身後,並沒有其他的人,她微微皺了下眉,摘下耳機,走近他,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鑽進了鼻子,心曠神怡的味道。
“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