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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微微一愣,道:“咱便是河南孟津人,正喚作段嘯天。但不知是否與小兄弟提及的是同一人?”年輕人聞言高興道:“段大哥,你不識得小弟了?您看看,您再看看我。。。。。。哎呀呀,真是巧了啊!咱們分別多年,還能在此遇見!”精瘦漢子聽年輕人如此說,驚訝著仔細端詳著年輕人,搖了搖頭,茫然問道:“這位兄弟,我們當真識得?”年輕人連忙點了點頭,道:“段大哥,你怎麼會不識得我呢?當年您在太原楊師傅那兒學習槍法,我們可是不止見過一兩回面啊。”

精瘦漢子一時想不起,急的直撓頭,但想了想後也臉現喜色,站起身來,一把抱住年輕人的肩頭,大笑道:“你是李家兄弟。。。。。。哎呀,這幾年不見,你可是越發清悅儒雅,難怪我沒有一下子認得。”說著,又攬著年輕人的肩膀,呵呵大笑道:“你不像哥哥我,江湖奔波,腳無立錐之地。。。。。。怎的你也在這裡?確是巧了!”

原來這個被喚作李家兄弟的年輕人叫李玄,不滿二十,少時因狂放不羈,常與一些江湖中人來往,後被母親發現,一番苛責後就圈在了家中讀書,從此不在江湖走動。都道亂世之中,生意往來之難好比早產小兒,因難養活,生死前景最是難測。

李玄的父親原在山西太原城做當鋪營生,有些小小資產,因早先生意好,又在陝西長安開了分號。可這幾年盛世沒落,天下動盪,生意漸漸清冷,加上當鋪生意最易招惹賊人惦記,經營風險高了後,其父便逐步減持成本,折成現銀,維持家用。

大半年前,李玄的父母親同時死於一場詭異的大火,他由此大病一場。病好了後,便接過父親的當鋪生意,學著經營。前幾日,他到長安當鋪巡視生意,本應在長安逗留十幾天,不曾想剛到長安當鋪那天,大掌櫃馬遊就神神秘秘取出一把劍給他過目。

馬遊大掌櫃說,這柄上古寶劍是半年前一個醉酒莽漢到當鋪當下的。劍是行走江湖之人珍愛兵刃,何況這把上古寶劍。大掌櫃馬遊看出此劍不凡,擔心醉酒之人出爾反爾,徒增煩惱,便與之簽了一份附加的契約,約定次月同日醉酒莽漢來贖回古劍,可如今已過了大半年,仍不見莽漢來贖回此劍。因事關本錢,便請少東家過目。

李玄問明當金多少,拿劍細觀。但見古劍劍身古拙沉重,色澤深黑錚亮,三尺的身軀狀若矯健神龍,青藍的劍鋒吹毛斷髮,鋒銳異常。他雖然不習劍,但對上古劍器還是偏愛有加。喜愛之餘,見當鋪的生意無甚問題,住了幾日,便取了古劍,打馬往太原返回。

起初幾日的行程還算順暢,卻沒想到剛入華陰地界,路過莽莽君王山時便遇到了黃風肆虐。

他從未見過如此怪異大風,一番慌亂的躲避,在亂石崗迷了方向,本應一路向東北方向前行,走岔了路,一路向南到了這間酒肆,碰見這精瘦漢子。眼前這個喚段嘯天的精瘦漢子與李玄原是舊識。早些年曾隨太原名宿******學習楊家槍法,練就了一身銅筋鐵皮的體魄,一條丈二的長槍使來,潑水不透,可使三五十人不得近身。李玄母親非常厭惡江湖中人,儘管不讓他涉足江湖,卻不反對他習武強身。而他父親是善結人緣的好武之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卻因與******同住太原,來往頗熟,也是由此緣由,李玄與段嘯天才相識。只是後來段嘯天學藝期滿回了河南故里,再也沒有回過太原。算起來二人距上次見面,到如今至少有四五年的光景。

李玄讓店小二換了酒菜,重新坐定之後,起身給段嘯天斟滿酒,簡單的說了說自己的近況,彼此舉杯將杯中酒乾了,道:“多年不見段大哥,卻能在這裡巧遇,甚是讓人驚喜。。。。。。大哥看上去氣色不錯,你這些年忙什麼,讓小弟好不掛念你啊!”

段嘯天見李玄說的動情,有些感動,唏噓一番,卻不直接回答,只道江湖漂泊如浮萍辛苦等話,說話間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二人舉杯痛飲著,盡是說些陳年舊事。

十幾杯酒下肚,段嘯天臉上漸漸放起了紅光。他抹了抹嘴角上的酒水,豪爽笑道:“這些年,愚兄若論境況,自是比不得兄弟家中富貴。唉。。。。。。我不辭而別回了故里後也沒尋著正經營生,整日與江湖朋友醉酒,閒暇習耍些槍棒,虛度光陰。不過,好在我父那時還積攢下了幾畝薄田,租了出去,我便靠收租子養活家人。吃飯解決了,我也能盡著性子在江湖歡悅,放開手腳結交些朋友,賺得身子自在。”

李玄看看段嘯天,見他衣著打扮雖是風塵僕僕,但人卻精神十足,不似在江湖潦倒不得志的樣子,笑道:“我哪有富貴了,父母去世,說到底我只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