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就算是送到官府去打板子,把田氏一併送去太過份,可是就這麼白白算了自己還不某心,想著說道:“想讓我不追究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條件。”
“啥條件?”
馬貴這邊問著,那邊扯在一起的田氏和吳老萬媳婦眼睛也瞪得老大,夏至不講情面誰都知道,她們可真怕被送到官府去打板子,在她們眼裡,公堂就和閻王殿一樣恐怖。
夏至轉頭看向吳老萬媳婦,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在‘幫’我家割稻子麼,割那麼一點送到南山下去藏著說是幫,全村人都不信,除非你們把我家的稻子都割完,好好的給我送到穀場去,我才相信你們是在幫我家幹活。”
吳老萬媳婦聽了站在那裡直愣眼,心想這是讓自家給她白乾活啊,這死丫頭算盤打得也太精了。
她這裡還猶豫著,馬貴已經朝她瞪眼,道:“大嫂子,還想啥呢,快點答應啊!”
吳老萬媳婦不情願地說道:“那割倒也行,可是夏老二媳婦呢!主意是她出的,幹活總不能沒她的份兒!”
夏至向田氏斜了一眼,道:“我二伯母去不了,她病著呢,我家稻地裡蛇多,她去了肯定嚇犯病!”
田氏一聽“蛇”字,頓時兩眼一翻抽上了。
她突然發作把吳老萬媳婦嚇了一跳,抓著她的手突然鬆開,田氏便一頭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直哆嗦。
夏至也沒管她,反正抽一會她自己就爬起來走了。
她轉頭對馬貴說道:“馬大叔,我這可是看在你給她們求情的份兒上網開一面的,所以事先說好了,如果老吳家不給我好好割地,禍害我家糧食,我還是會去官府說理的!”
“行行,我給作證還不行麼!”說著馬貴朝看著田氏發呆的吳老萬媳婦說道:“還愣著幹啥,還不去找我老萬哥回來,趕緊給人家割稻子吧!”
吳老萬媳婦生怕田氏犯病懶上自己,轉身飛快地跑了。
這時夏川趕著牛車把稻子運回來,夏至和他一起往門前的路邊卸稻子,馬貴和看熱鬧的人也走了,只剩田氏自己在院子裡躺著,過了一會兒勉強爬起來,自己進屋去了。
就這樣吳老萬一家乖乖的把夏至家的稻子給割出來了,整個過程夏至都在臨工,沒讓柳鳳萱、羅湘芸和夏川伸一手,只負責把稻子運回家,至於吳老萬一家,既然敢打自家的主意,就一定要讓他們嚐盡苦頭,不然這一次隨便饒了,肯定還有下一次。
夏至佔用門的路當穀場曬稻子,夏永富又氣得罵罵咧咧,可是沒辦法,門前的路也不是他們一家的,他又沒辦法阻止。
稻子完粒後夏至一算,這二畝的稻子,竟然能賣二十多兩銀子,比種旱田的利潤高出十幾倍,雖然自己有空間、在鎮裡還有酒樓賺錢,可是那些都不是能拿到明面上來的財產,既然種稻子這麼賺錢,那何不往多了種,無論種田還是經商,只要能把日子過好,就都是好門路。
於是她帶著夏川在河邊逛了幾圈後規劃了一下,一條河岸從上到下,足足能開出幾百畝稻田,如果自己都開起來,那可真成大地主了。
只是這工程實在太過浩大,肯定不是一年能完成的,所以只能慢慢來。
回到家裡,她和柳鳳萱商量了一下之後,便開始著手在村裡僱工,到河邊去開挖稻田。
為了管理方便,暫時她先挖了河東岸的廢棄低窪地,把之前的稻田加寬之後又向南北兩方向發展,北邊的越過村路一直向北,南邊的也可以伸展到南面的山根底下。
村裡人的田都不多,所以僱工很好僱,包括在夏至手下吃了虧的吳老萬一家竟然也來了。
吳老萬媳婦還有沒事和夏至套近乎,好像之前偷稻子真是給夏至家幫忙一樣,完全不在乎,夏至簡直無語了,真不知道這人臉皮有多厚。
不只是她,就連吳根柱也總往夏至身邊湊,前前後後的獻殷勤,弄得幹活的人直打趣,讓他去夏至家提親算了,弄得夏至直翻白眼,夏川對他更是沒有好臉色。
為了搶在上凍前多挖出一些田來,夏至和僱的短工們每天中午都不回家,坐在田埂上吃點飯後起來繼續幹活,短工們的飯有家裡人送,夏至吃的喝的當時就是夏川來回跑著回家取。
這天中午,羅湘芸給夏至做了她最愛吃的紅燒茄子,夏川專門帶了兩碗米飯來,坐在田邊陪夏至一起吃。
兩正吃著,那邊有吳老萬媳婦也來給吳家爺倆送飯,走過夏至和夏川身邊的時候說道:“喲,吃的茄子啊,夏至,大娘做好吃的,一會讓你根柱哥給你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