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來日,反正此間的地圖我們已經全部得到,不如提前去入口,等待傳送陣開放如何?”
沫劍晨的話語自然是薛文瑞的意思。如今時間已經過半,天靈門弟子除非像王高傑那邊一直躲藏著的,要不然遇難的可能性會更大些。而要將此地空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尋遍,估計再有兩個月還差不多。
而且,仍在空間內亂逛,固然可能尋找更多的同門,但碰上魔族的可能性卻更大。他們這樣的隊伍,不管是碰上魔族,還是碰上血手門、或天龍書院的修士隊伍,他們都沒有多大的勝算。
孫若菱略一思量,便同意了沫劍晨的想法,雖然相比較進來的兩百多名弟子,這四十幾名的確少了一些,可若是繼續行險,只怕連這些弟子都保不住。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眾人便商量通往入口的路線。進入空間裂縫之前,門派在每個玉簡之上都作了入口標記。
入口距離他們不太遠,若是徑直飛行,大概三日時間即可。可為了避免遇上其他門派弟子,他們故意往邊上繞了個大圈,時間也被延長了兩倍,需要六日時間。
商定好路線,四十餘人便排好隊形,向入口處飛去。
薛文瑞給他們排了個簡易的“四象八卦陣”,讓他們按照陣法前行,若遇到敵方,也能相互策應,及時組織攻擊與防禦。
而沫劍晨則在薛文瑞的傳音之下,提出要和薛文瑞去前方“探探路”,引來了天靈門弟子一道道猜疑的目光。
薛文瑞也不想如此,一則他想一個人靜靜,將念力、靈力、血肉之力三力合一的神海護盾給參研出來,好增強自身的實力。
二則,那孫若菱老是不時將目光落在他身上,讓他感覺針芒在背,哪能靜得下心來。
薛文瑞也很鬱悶,如今的他融合迷蜃眼、學會魔瞳術早已過去半個月,而且也變化了身形和氣息,對方怎麼偏偏會懷疑上自己。
椒泰幾人想一道跟隨,也被沫劍晨拒絕了。幾人見到少門主這般堅持,而且他們都知曉薛文瑞的實力,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聽之任之。
薛文瑞和沫劍晨剛飛出幾十丈,孫若菱忽然莫名其妙地喊了一聲:“武景勝!”
天靈門的弟子皆是一怔,不知道孫若菱為何會忽然喊出這個名字來,都齊齊將目光投向她,甚至包括已經飛到前面的沫劍晨。
薛文瑞卻是心中一緊,此地只有他最清楚孫若菱此舉的含義,對方已經在懷疑他了,這明顯是在試探他!
想到這點,薛文瑞微側的腦袋硬生生轉了回去。
可剛轉回腦袋,他便覺得此舉更為不妥,若是眾人都覺得驚奇,都望向孫若菱,而自己卻若無其事、恍如未聞,豈不是更顯得心中有鬼!
薛文瑞的手心已經溢位了冷汗,他有些生硬地轉回腦袋,裝作一副很驚奇的模樣看著孫若菱。
孫若菱卻沒有望向他,反而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幽幽說道:“你回頭也是武師兄,不回頭也是武師兄!”
孫若菱說話之時,目光有些迷離,宛如含著一泓清水,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兩個酒窩似露未露,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一席羅裳飄飄,輕裾隨風。
雖沒有“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之姿,但足以傾倒這四十餘名天靈門弟子,眾人都看得痴了。
薛文瑞卻沒有心思享受這番美好,他被孫若菱的話嚇得一個踉蹌,差點從飛劍上掉落下去。心中更是叫苦不迭,如今他深深認同一句話“女人無才便是德”,這女人太聰明瞭,實在是可怕的很!
好在孫若菱沒有繼續說什麼,薛文瑞偷偷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忽然瞥見孫若菱衣裳的點點汙漬,咳嗽了聲,輕聲說道:“孫師姐,您其實應該清理清理身子!”
原本還在自我陶醉的孫若菱,頓覺腦袋一陣嗡鳴,心中瞬間凌亂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她的靈根品質不低,是上品靈根,薛文瑞剛才為她療傷,對其靈根的提升也有限的很。可即使這樣,也讓她身上溢位了不少汙漬,儘管遠沒有那些靈液境弟子那般汙穢不堪,可對於一名女子而言,這是多麼丟臉的事啊!
自從剛才醒來,她便沒有將心神放在自己身上,自然沒有發現這點,其他弟子礙於她的面子,也不敢隨便亂說。可偏偏她的一席話,讓一直不敢正視她的薛文瑞看到了這些,而且非常不合時宜地說了出來。
“混蛋!”孫若菱一聲尖叫,轉眼就消失不見,應該是躲起來清理去了。
而此時,薛文瑞和沫劍晨已經到了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