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看著漸漸遠去的薛文瑞。
薛文瑞心中也是不捨,只是父母性命危在旦夕,他又怎能棄之不顧,只好當作沒有看見。
同樣在傷心大哭的是太陽心火,只是她躲在薛文瑞的深海中,並沒有出來,她的哭泣之聲也不會傳出,只有薛文瑞能夠聽到。
“薛文瑞,你這個壞蛋!你為什麼要讓我們分開,你憑什麼要讓我們分開!我要我的老公啊!老公,你醒一醒啊!我們都要分別了,你卻都不看我一眼!”
“薛文瑞,你要是十年之內不回來,不,是五年!不,最多三年!你三年之內不回來,我就自己一個人回來!哼,我才不管你的死活呢!我要我的好老公!老公,你可要等著我啊!我一定會回來的!你要好好的!乖乖的……”
寧台山脈,“新鹿鎮”依舊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每天不斷有修士來此狩獵妖獸,每日也不斷有修士離去。
只是繁華的背後卻是暗潮湧動。在此地鎮守了近百年的秦家、劉家和朱家,因為秦家的滅亡而變成了兩足相爭,原本的安穩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這幾年來,劉、朱兩家相互傾軋,背後各種小動作不斷,弄得“新鹿鎮”人心惶惶。
變幻了容貌剛剛來到“新鹿鎮”的薛文瑞,便感受到這股明爭暗鬥的風波。剛踏進“新鹿鎮”,便有兩名靈氣境修士圍了上來。
這兩人看著薛文瑞那絲毫氣息都不洩露的修為和年輕的面容,還有身邊雖然長得虎背熊腰卻一絲修為都沒有的林浩南,都是一臉狐疑,可見到對方走上前去,也迫不及待圍了上來。
“兩位道友是前來狩獵的?這是劉家的身份玉牌,道友憑藉此玉牌,在劉家的商鋪中,不論是買賣物品都能享受一折優惠!”一名靈氣境七層的修士很是熟練地遞上一個玉牌。不論是話語還是動作都是熟練無比,似乎是重複無數遍一般。
“兩位道友暫且留步,這是朱家的身份玉牌,道友憑藉此玉牌,在朱家的商鋪中,不但能享受一折優惠,還有其它禮品相送!”另一名靈氣境八層修士也很熟練遞到薛文瑞手中,同時還不忘瞪那靈氣境七層修士一眼。
薛文瑞接過兩人手中的玉牌,沒有言語,心中卻有了不好的預感。兩虎相爭,“新鹿鎮”的散修估計日子也不好過,兩家爭相拉攏也就罷了,可若是強行要求戰隊,散修估計就難以立足。
入得鎮來,薛文瑞找了個僻靜之所恢復自身容貌,然後很快便找到了闊別已久的“正氣雜貨鋪”。因為劉朱兩家爭相拉客,薛文瑞估計“正氣雜貨鋪”的生意會很受影響。可沒想雜貨鋪中人來人往,生意竟然不差,而且店鋪的規模也擴大了倍許。
薛文瑞神情驚詫,他不得不佩服起陸遠的手段來,不愧是在“新鹿鎮”成長起來的,深諳這裡的生存之道啊。
店鋪中,有三四名靈氣境的夥計正在忙碌著,當初與薛文瑞比鬥過的嚴元龍正拿著一本書籍,有模有樣地看著,一副掌櫃的派頭。
六七年時間過去,如今的他也早已不是靈液境大圓滿修士,竟然突破到靈晶境中期,看來這些年的生活也過得滋潤的很。
“嚴道友!許久不見,修為見長啊!”薛文瑞徑直走到對方跟前,調侃道。
“你……”看書被打斷,嚴元龍有些氣惱,可他抬頭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您是虛空……禪師!”
薛文瑞不好意思地摸摸已經長出頭髮的腦袋:“讓嚴道友見笑了,薛某其實並非佛門中人,咱們彼此道友相稱即可!”
“原來如此!薛前輩裡邊請,剛好陸隊長剛剛閉關結束!”嚴元龍堅持以“前輩”相稱,他可是見識過薛文瑞滅殺秦家家主秦永昌的實力,再說,薛文瑞不但救了他們的性命,而且他們幾人能有今天的地位和修為,全依仗於薛文瑞當初的饋贈。
薛文瑞和林浩南剛剛坐好,便見到陸遠急急忙忙從裡邊跑了出來,一見面便給薛文瑞行了個大禮:“陸遠拜見恩公!”
薛文瑞連忙將其扶起:“陸道友怎可行此大禮,真是折煞薛某了!”
陸遠卻一臉摯誠地說道:“當得當得,若不是當初恩公的幫助,‘正氣雜貨鋪’又怎會有今日!”
“咦!陸隊長你已經突破築基初期了?”薛文瑞目露震驚,當初離開“新鹿鎮”,陸遠的修士才靈晶境後期的修為,可這才過去六年多時間,對方竟然連跳兩級,突破到築基境了!雖然對方明顯是剛剛突破的樣子,可這速度也太讓人震驚了。
而且陸遠的年紀也就四十七八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