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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從鸞遲疑了一下,輕聲說:&ldo;其其格……觸壁自盡了,看著她的人都沒想到她會如此做,沒來得及攔阻。&rdo;寧覺非一怔,&ldo;什麼時候的事?&rdo;&ldo;半夜。&rdo;江從鸞的聲音很低,&ldo;他們以為你還睡著,就沒過來稟報。雲揚將軍來找了我,先把她的屍身收斂了。我沒告訴那日松,他還不知道這事。&rdo;寧覺非垂頭想了一會兒,輕輕地道:&ldo;你去安排後事吧,厚葬。&rdo;&ldo;好。&rdo;江從鸞點頭,&ldo;我這就去辦。&rdo;看著江從鸞離去,寧覺非又看向院外。淡悠然仍然站在那裡,平靜地與他對視著,整個人都散發著坦蕩磊落的氣息。寧覺非走向他,低聲說:&ldo;悠然,我把從鸞交給你了,希望你別傷了他的心。&rdo;&ldo;我不會的。&rdo;淡悠然神色未變,口氣卻很肯定,&ldo;我既認定了他,就會堅持一生的。只要他不變,我就不會變。&rdo;&ldo;那就好。&rdo;寧覺非微笑著,誠懇地道,&ldo;悠然,謝謝你。&rdo;&ldo;不必客氣。&rdo;淡悠然也笑了,緩緩地說,&ldo;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覺非,我敬佩你。&rdo;寧覺非拉起他的手重重一握,一切盡在不言中。淡悠然欣慰地看著他,輕輕地道,&ldo;我祖父是西極人,是狼主祖父的家臣,奉命到西武當坐探,就此在那裡結婚生子,傳了三代。到了我這裡,家國之念早已淡薄,西武固然不是我的家,西極也同樣不是,只有在這裡,我才覺得像是回到了家。我大哥是長子,從小就被租父和父親灌輸了許多思想,我一向都是不認同的,常常是一見面就吵架,唉。難得他這次肯聽我的話,說服狼主改變策略,與你們化敵為友,我感到很安慰,也很高興。覺非,我是布衣糙民,按理說國家大事也輪不到我來cha嘴,不過,為了西極不再連年混戰,讓百姓們都能過平安的日子,你要能幫的話,就幫狼主一把,行嗎?&rdo;寧覺非立刻說:&ldo;我一定盡力。&rdo;&ldo;多謝。&rdo;淡悠然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真摯的神色,十分感人。寧覺非對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這才關切地道,&ldo;外面冷,你還是回屋吧。&rdo;淡悠然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寧覺非回到屋裡,坐下喝了幾口熱茶,感覺好過了一些,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看向鐵勒,&ldo;狼主,在西武、老虎嶺、小蒼山上放箭殺我的人到底是誰?&rdo;鐵勒笑了,慢條斯理地說:&ldo;當年南楚有位神箭手叫&lso;穿雲箭&rso;趙倫,想必大元帥還記得。&rdo;&ldo;對,我記得。&rdo;寧覺非點頭,&ldo;他傷過我,後來在戰場上死在我的刀下。&rdo;&ldo;那就是了。&rdo;鐵勒笑道,&ldo;趙倫的箭術通神,師承卻並非南楚人。他的母親是西武人,早年因大雪災而流落到關內,遇到趙倫之父,與之成婚。趙倫少年時,西武大旱,許多牛羊都餓死了,他舅舅沒辦法,帶著兩個兒子從西武過來投靠他們,在趙家住了十多年,教了趙倫神箭之術。趙倫後來死在你手上,他母親悲憤交加,便給自己的弟弟寫信,將此事說了。趙倫的舅舅年已老邁,他的兩個兒子卻已長成,箭術還在趙倫之上,聽到訊息後便矢志報仇。大兒子來了南楚,投到淳于乾麾下效力,小兒子看不起南楚羸弱,遂與我們結了盟。在西武和老虎嶺上的箭手是小兒子博格,在小蒼山上的箭手則是他哥哥博銘。&rdo;寧覺非思索了一會兒,問道:&ldo;他們兄弟倆只是為了報仇?&rdo;&ldo;對,他們的目標只是你。&rdo;鐵勒微微搖頭,&ldo;他們是西武人,南楚興亡跟他們沒多大關係。&rdo;寧覺非明白了來龍去脈,便不再多問,轉而與他聊起了淳于乾的去向。他一直以為淳于氏很可能是與鐵勒這一支力量勾結,現在看來卻又不像,鐵勒此時的態度相當誠懇,有問必答,不似作偽,他便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鐵勒嘆了口氣,&ldo;說起這個,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我那個大伯。隔著幹山萬水,他竟然有本事派人過來與淳于乾接上關係。當初,我確實與淳于乾是有約定的,可南楚滅亡之後,他被圈在王府裡,可說是一無所有了,我對他便有些輕視,不想冒險助他脫逃,而是想學你,拿下南楚半壁江山,與你們劃江而治,佔據南方富庶之地,復國便大有希望。大概是淳于乾知道不能指望我了,就立刻轉向我大伯那邊,多半與他們達成了某種協定,我大伯的人就幫著他們逃了。我想,出臨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