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到旁人,退下。”
說完,內裡溼透的單衣都來不及脫下。
他盤膝坐下。
閉目,打坐。
…
齊酥“光榮身故”後,倒也沒閒著。
先是在長史府吃了幾天大魚大肉的小灶,好好的補了補虧空的身子。
只吃不幹,不利於消化吸收。
她飯後消食,便在金城轉了轉,來了個故地重遊。
遊著遊著,就游回了她以前的夫家,金城數一數二的大戶孫家家宅。
以前她做孫二少夫人的時候,出門的時候不多。
金城雖不大,也遠沒有帝京繁華,但窮講究的規矩可不比帝京少。
以前住了半年,還不如現在住了兩天逛的地方多。
說起來,孫家的飯菜還是不錯的。
孫老夫人是洛京人,出嫁的時候從孃家帶了幾個廚子過來。
數十年下來,在金城已成了赫赫有名的孫府菜。
齊酥猜測,之前原書男主秦商去孫家,搞不好就是為了蹭飯。
既來了,也不必客氣。
齊酥先去灶房轉了轉,打包了一條煙燻魚,一隻茶香鴨。
然後去往自己之前跟孫二居住的院落。
…
我那早亡的前夫鴨。
現在想想,狗東西除了早亡,也沒什麼可憐的。
從小錦衣玉食堆里長大,爹孃寶兒玉兒一樣的捧著。
說不想讀書就不讀書,說不想經商就不經商。
長大了,不想娶老婆。只想混在威武雄壯的漢子堆裡,讓哥哥們白日圍著他噓寒問暖,晚上摟著他玩背上跑馬。
這下不行了。
孫家經商,要臉的。自己偷偷玩沒事,不娶老婆人家要笑話。
最後娶的還是乾京城裡昌平伯府的姑娘,花朵一樣嬌豔。
結果這貨不僅不喜歡媳婦兒,還整天拈酸吃醋,說媳婦兒搶了自己姦夫的歡心。
好好的一出舉案齊眉,硬是變成後宅爭寵。
再後來,他跟人爭男人被打破頭,兩個時辰都沒捱到,就嘎了。
爹孃為了掩蓋醜事,說他媳婦偷人,要把他媳婦兒沉潭,送過去陪他。
回憶起往事,原主的內心掀不起一絲波瀾。
齊酥倒是氣出一連串的彈幕來。
好傢伙!
原主死在秋夜冰冷的水潭裡,之後,齊酥就穿過來了。
若不是孫家折磨,原主就不會死。
原主不死,齊酥也不會穿。
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就這麼沒了。這筆債,看來還得慢慢算呢。
她先拿走點利息,沒人會有意見吧?
…
結果她在孫二的書房裡,挑挑揀揀拿那些古玩時,動靜太大,把正在旁邊房間裡思念亡子的孫母給吸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