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出手?”
怎麼了嘛?他還一副委屈到炸毛的樣子。
齊酥默了默,突然湊過去。
圓圓眼睛在暗夜中散著微微的光。
“夫君——”
是甜蜜蜜的撒嬌。
面前那人依然攥著她的手不放,氣場冰冷。
“夫君——人家手疼——”她又靠近了一點點。
雲無翳放開手。
下一瞬,後腦一痛,眼前發黑。
耳邊聽得自家夫人囂張地笑起來。
“哈,小東西,姐姐還治不了你?”
。
夜色過半。
留守在主院裡值守的燕二三四,發現自家王妃狗狗祟祟地溜出房門。
她背後揹著一個,用床幔包著的人形物體。
王妃揹著這物體,步履如飛。
她先是跳到屋簷上四處看了看。
最後飛簷走壁,把這包物體放在了王府花園的水榭旁邊。
耶,丟了這個大包袱之後,她腳步頓時輕盈多了。
可以回去好好睡個覺了。
嗯,她甚至還帶了枕頭墊在那物體下面。
人還怪善良的。
王妃走了之後,燕小二趕緊上前,把床幔扯下來。
岐山王殿下俊美的臉露了出來。
也不知王妃做了什麼,殿下昏迷得很徹底。
很多人都不知道岐山王會武,甚至武藝不輸乾京城裡的頂級高手。
武藝這般高明的殿下都被弄暈了。
也不知道他們都經歷了什麼。
…
沒過多久,雲無翳幽幽醒轉。
頭頂星光如水。
身邊水光如星。
夜色廣袤,涼風習習。
他孤零零躺在花園水榭裡。
三月的天,水塘裡還沒有荷花,水面倒是飄著幾片小荷葉。
也跟他一樣孤零零的。
雲無翳按著額頭坐起身來。
沒兩息,茫然的眸色就變得清明起來。
而後,幽暗,冰冷。
燕小四懸掛在屋簷外。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還是為那個女人辯白了一句。
“主人,她起碼還記得給你帶一個枕頭。”
雲無翳……
呵。
辯白的還不如不辯白呢。
。
齊酥睡到天色將明。
口渴醒了,起床喝水。
看看被子,咦,我男人怎麼不在了?
冰冷的茶水冷凝了她的腦子,上半夜腦子裡的霧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
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
齊酥握著茶盞站在床前沉思。
二分鐘後,霧草!
她昨天被人種了失憶蠱,還是那種超強功效的。
放別人身上,中了這蠱很可能後半輩子都在思考“我是誰,我從哪兒來的,到哪兒去”中度過了。
但大佬酥也只是睡了一覺就恢復了。
可她沒時間感嘆自己牛叉。
因為隨之復甦的,還有昨晚中蠱之後的記憶。
夭壽啦,她中蠱之後,把自己的法定老公丟出房外啦!
覺也不顧上睡了,齊酥推開房門匆匆跑出去。
這會兒還早。
他們這王府又是個草臺班子,下人也沒那麼積極。
應該,沒人會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