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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李易峰已經在換衣服了,他喊醒了重新睡著的嚴雨晴,囑咐著:“好好看著你家小舅,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嚴雨晴帶著起床氣站在我身邊,嫌惡的在鼻子邊扇著手,跟我抱怨:“舅啊,你以後還娶得上舅媽嗎?”

我沒空搭理他,又喝下一杯水等待它再次湧上喉嚨。

李易峰拎著藥回來了,看了看藥盒上的說明就給我把膠囊一顆一顆的從包裝裡摁出來,連溫水一同遞給我。

我搖搖頭,乾嘔著,頗是一副久病成醫的樣子:“現在吃下去還會吐的……”

“這是醒酒藥,”他放下水杯,扶我站直身子,把藥遞給我,看著我喝下去,“胃藥一會兒再吃。”

他駕著我躺到他的床上,拿抽紙給我擦著嘴角的唾液與酒的混合物,現在我才想起來,他不是有潔癖的嗎?!

“易峰哥,你倆真應該住一起,這樣我小舅也就有人照顧了,我也就放心了,”嚴雨晴在一邊說,也真是童言無忌,“哥哥,你搬到我小舅家去,或者讓他住到你家來吧?”

“別胡說。”李易峰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但是我已經睜不開眼去看他的表情了,“你去投塊毛巾來。”

嚴雨晴便顛顛的去衛生間取了塊毛巾,先把毛巾打溼,再用力擰乾它,把毛巾遞給李易峰的時候,又說:“你們實在應該在一起,根本不會吵架,不跟我爸媽似的,買個東西連用什麼牌子都吵,你們衛生間用的東西都一模一樣的!”

李易峰手裡的動作頓了頓,嚴雨晴投的毛巾根本沒擰乾,水滴答滴答的落在我臉上,我不舒服用手背的蹭蹭臉。

李易峰這才回過神來,讓嚴雨晴回去睡覺。他擦臉擦得稀裡糊塗的,差點把我悶死,他解開我襯衫的幾個釦子,把床上我枕的過高的枕頭抽去,給我蓋上被子,關了燈。

他抱著剛才抽去的枕頭去了客廳。

半夜裡我就爬起來了,吃的藥讓我嘴裡又幹又苦,我起身想倒杯水喝。

可是我迷迷糊糊的覺得我所處的地方跟我自己家的格局完全不一樣了,往常閉著眼都能找到的地方,現在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飲水機到底在哪。

恍惚間我感覺有人把水接好遞給了我,我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光,水仍然是溫熱的。

我才想起應該仔細看看是誰這麼好心為我倒了水,跟我想的一樣,是李易峰,看來我又在做夢了,我抱住了他,像我在所有夢見他出現的場面一樣。

“又見到你了,還以為今晚你不會出現在我夢裡呢。”我抱著他,手撫在他的後腦。

李易峰掙扎著,壓低的聲音帶著忍無可忍:“放開!你放開我!”

“沒關係,跟平時一樣,你還是這樣掙扎著要逃開我,”我把他摟的更緊,繼續囈語著,“我能抱一時就抱一時吧,讓我抱抱再消失吧。”

聽了這話,我懷裡的人終於停止了動作,他順承著我,再不掙扎。

我傻笑起來:“今晚你真的聽話了。”

我把他放出我的懷抱,深深地看向他,水到渠成,那是一個該接吻的氣氛,對方沒有迴避,連目光也絲毫沒有閃躲的看向我,我伸手蓋住了他的眼睛,湊近他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是我多麼渴望的一個動作,就趁現在,可我遲遲沒有再進行下一步動作。我垂下遮在他眼前的手,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地說:“我不敢動了……我再過分一點點易峰你一定就要消失了,我好疼啊,我想你想的發疼……”

我不知道這個形容究竟是怎麼從我腦海裡蹦出來的,可是那是我切身的感受,我身上的每一處,都很疼。也許所謂疼愛——能讓一個被無數傷痕搞的麻木的人重新疼起來的人,便是真愛。

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夢中出了“放開”、“鬆手”從不多說別的話的他,竟輕輕地對我說:“就這一次,你在夢裡,醒了你什麼也不會知道,對嗎?”

我腦子已經運轉不過來了,他主動貼上我的唇,我幾乎是有些受寵若驚,那一刻我的理智全數被沖毀,我主動侵掠著他的領地,每一處每一處,都是我的。

我們兩個呼吸紊亂的分開彼此,我抓住他的手:“別再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就溜走,我怕了。”

“我不走了,睡覺去吧。”又是一個極少數讓我感到驚喜的答案,他回握著我的手,他在我夢中對我微笑。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易峰躺在我懷裡,那是實際存在的身軀,我腦子裡轟鳴著攪著漿糊,我甚至懷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難道已經分不清真實與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