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時間,還有一張不知他什麼時候的照片,好陌生又好熟悉的一張臉,
好久不見,夏洛克
心裡默默和他打招呼,如果他活著的話,會怎麼回答呢,你好,時小姐,微微一笑,
你透過我在看誰?夏洛克,看你的初戀女友?
你愛過我嗎?夏洛克,哪怕是一點點,
我是不是很沒自尊,只奢求你愛我一點點而已,夏洛克,你回答我好不好
你一次都不到夢裡看我,是不是因為不曾愛過我,夏洛克,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該如何活下去,你告訴我
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小孩子咯咯笑的聲音,低聲交談的聲音,好吵,安靜點好不好,我不想醒來,就這麼一直睡下去,這樣一直睡下去,睡夢中沒有夏洛克,沒有心神去想他,也不會瘋狂的想知道他是否愛過自己,直至把自己逼入絕境,瘋掉。
媽媽,媽媽,誰在喊自己,誰在親我的臉,末末,誰在喊我,誰在哭?好吵,我想睡覺,不要吵了
“嫌吵,你就快好起來,再不醒我可要敲鑼打鼓吵你了喔”
“末末?”
睜開眼便看到近在眼前的木凡,見自己醒來立刻露出溫暖的笑容,“終於醒了,末末,你睡了好久,啊不,應該是病了好久”
這時額頭被一隻涼涼的大手附上,側頭看過去,比女人漂亮的男人,“你手的微涼感真舒服,不介意的話請繼續發放福利”
“是吧是吧,冬暖夏涼,敬澤的身體就像一個自帶空調,隨時能調節溫度,讓人喜歡的不得了,快,末末正好還有點發燒,你給降降溫”見他無言以對拒絕行動,行動派的木凡拿起石敬澤的手重新蓋到額頭上,並用自己的小手重重的壓在上面,
環顧四周,大姐家自己經常住的房間,什麼時候來的這,記憶可以追溯到拿著紅酒去了夏洛克的墓地,然後呢?完全想不起來,難道又是宿醉?
“末末,起來吃點東西吧,石媽剛煮了易消化的白粥”
搖搖頭拒絕,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在他墓前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了嗎?如果他聽得見會不會傷心,不會,怎麼會傷心,他根本不愛你,別在自欺欺人了,時末,他又不是沒見過你耍酒瘋,他才不在乎你什麼表現,因為他根本不喜歡你,你是無關緊要的人,
“家裡曾經安排我和夏先生相過親,我爸他花錢派人調查過對方的為人,說是位秉性外貌家境皆不錯的男人,兩年前在索菲亞俱樂部我第一次見到了他,夏先生看到我時明顯的愣了一下,之後他解釋說我很像他認識的一位女士,我想既然和他的朋友相似,應該很好說話才是,但是他的表情很冷淡,除了剛看到我晃神的微笑外,沒再給個笑臉,連提出假扮情侶的請求時都沒有給個笑臉,相當冷漠的男人呢明明長得那麼可愛”
“假扮情侶”呵,只是假扮情侶都要找個和初戀相似的女人,還真是該死的專情,
以為時末疑惑假扮情侶的意思,木凡解釋說,“就是一週出來吃一次飯,應付他家裡總在安排的相親,可是一次飯都沒吃,他就電話給我道歉,沒再見過面,他給的理由是說有了喜歡的女生,後來在醫院碰到末末你,才恍然,原來那個女生就是你,說起來敬澤也說過我和你有些像,前天下午,敬澤發現下午沒回來,結果在夏先生的墓前發現你,回來接著高燒不退,好不容易退了燒,你卻不願意醒來夏先生他錯了,我們根本不能替代他,可是末末兩年過去了,你還要多久才能好起來”
“他才不喜歡我,和你像的何止我一個,不是我,從來都不是我,不是“
一開始就是錯的,穿過荊棘劃皮開肉綻到達的地方,是早已為別人盛開過已結成玫瑰花苞,最美麗盛開的嬌豔並不屬於自己,可是這些白白辜負的傷痕還要多久才能結疤新生,還要等多久
能不能快一點,這樣的時間能不能過得快一點,一次酩酊大醉後,一次長長的睡眠後,又或者一場大病過後,要怎麼才能好起來,他不愛帶來的痛苦難道要比愛的他的死去還要難熬,到底要怎麼做,有誰來告訴我,
模模糊糊睡下,半夢半醒時被小井的喚聲叫醒,再次醒來已經是黑夜,屋子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聽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忽然眼前被燈光照亮,晃眼的光亮刺的眼流出自己最討厭的淚水,先是木凡,後來是自己大姐,現在又是小井,到底還要說什麼,
“不要管我好不好,我不想吃飯,也不想說話,我死不了,什麼也不想聽“
“讓我不管你,前提是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