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公子哥也已看出個大概,心下詫異這城中還有人敢惹楊宇一夥兒的同時,忙於一旁幫腔道:“臭小子你急著投胎不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楊兄是何許····”
話只說到一半便被夜少白冷冰冰的瞥了一眼給嚇了回去,夜少白見其閉了嘴也不理他,對楊宇回道:
“我待怎樣?隨我發落,待我氣消了你便可離去。”
這楊宇乃是老道之人,雖說被這話氣的不輕,但也不能似夜少白那般只憑快意出手,仍舊強忍怒氣問道:
“能否告知楊某何處得罪過閣下?”
“看你不爽!”
夜少白早已沒了耐心陪他唧唧歪歪,適才這蹩腳藉口對他而言已是削破了腦袋才想出的所謂計策,如今把這四字冰冷吐出的同時,兩手之間八根晶刺便已脫手飛出,身子也隨後飛撲而上。
楊宇見這廝說打便打,心下一驚,到也未失了分寸,他可不比白日那倆個書院學子,能入他們組織的哪個不是整日刀頭舔血之輩,就見其兩臂忽的冒出兩股黑煙,瞬間化作兩股長矛,一根抬手便迎面朝夜少白擲去,另一根手中連揮,欲要擋下襲來的晶刺。
夜少白比之先行出手,晶刺轉眼以至其面前,堪堪要被楊宇手中之矛擋住之時,夜少白卻口中輕吐一個“裂”字,八根晶刺紛紛化一為二,立馬變做十六根更為纖細的晶刺將楊宇籠罩在內,而其腳尖在裂字出口之時,便以肉眼幾不可見的速度瞬間連點地面,隨即便在楊宇眼中沒了身影。
這晶刺分裂之法是夜少白在趕路的時日裡習練的“溶晶化形之法”中的一個小手段,那十六根晶刺早已煉成多時,此番是首次用於實戰之中。
楊宇看丟了夜少白的身形,擲出去的黑矛自是打到了空處,眼前這晶刺又突然分裂,匆忙間竟然只擋下小半,這才意識到點子扎手,心中大亂,眼見晶刺就要及身,無奈之下上身後仰,便欲以一記鐵板橋躲閃。
可這上身堪堪仰了些許,一隻冰涼的手便已搭在自己肩膀,自己的身子竟是被阻在原地,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那餘下的七八根晶刺透體而過,好在還能扭動身子,才沒被射中要害。
心知此時身後還有個索命之人,楊宇顧不得疼痛,空著的手掌虛握,適才打空的長矛立時又化為黑煙,自其手中又凝出一根長矛,揮手便向後輪去,這下卻是依舊輪空,後邊早已不見人影,只是又在其身上多添了兩道傷痕。
一個照面之間楊宇身上便多了九個針孔、兩行血槽,此時已滿身鮮紅,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此時仍自不停的轉身,尋找著夜少白的身影,直待夜少白又在適才未曾動手的地方現出了身形,楊宇才停下了動作,一臉驚慌的望著眼前的少年,面部的肌肉被疼痛折磨的不停抖動。
一旁的公子哥此時早已傻了眼,雖說知曉楊宇身後勢大,可常言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眼看再呆下去這虧是吃定了,猜想沒人留意自己,便欲轉身偷偷的溜走,才走兩步,抬眼便見到那最初便出現的華貴少年,也就是皇甫明正堵在他身前,一臉厭惡的看著他。
適才的交手實際只是一晃而過,楊宇的幾個手下此時才有所反應,若說幫忙定是沒人敢上前的,幾個黑衣男子稍一琢磨,便紛紛轉頭就跑,意圖報信,其中跑的最快的一名男子才剛邁兩步,便被兩根晶刺射穿了兩條小腿,倒地慘叫不已,嚇的另幾個人也趕忙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不敢有所動作了。
看著夜少白冷冷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晶刺兀自的在五指之間不斷穿梭,楊宇的汗水不停的滲出,終於硬撐不住,咬牙服軟道:
“敢問兄臺可曾氣消了?”
此話一出口,適才欲要逃跑的幾個手下皆是癱坐在了地上,心中知曉聽了頭領如此醜事定然是活不成了,個個面如死灰。
夜少白不管那些黑衣人心中所想,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想起那小桃紅的傷勢,對其說道:
“我不會殺你,但我要你傷遍全身。”話落其身影便又於楊宇的眼中淡去了。
一炷香後,楊宇身上約有幾十個筷子粗細的血洞遍及全身,但都不經要害,身上佈滿了夜少白以晶刺滑出的血痕,整個人近乎紅色的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這傷勢到也不算多重,煉血之人按說一日便可養好,不過許多傷口都是傷筋透骨而過,加之晶刺上有夜少白法力加持,想來最少也需半個月方能痊癒,夜少白和那之人沒什麼瓜葛,楊宇所為雖說可惡,但夜少白也沒想把他怎樣,只是要給他個教訓罷了。
如今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