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他已經瘋啦。”
“不。”楊深卻深深地看著自己曾經最熟悉的朋友,“他只是想保護自己,用逃避的方式。”
密會里的那些人,他們渴望、他們期盼、他們等待、卻不敢作為,他們都在用逃避的方式保護自己。
即便現在跟他們說什麼當年末日的真相、戰爭的真相,顛倒的黑白,鮫人的處境、一些人類以及奧斯頓的野心,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他們根本不可能在矇昧了這麼久之後接受這麼一個真實,到時候崩潰的恐怕絕不只是誠一個。
但他不可能讓這些人繼續留在這裡等待什麼虛假的救世主出現,因為從來都沒有。
想到這裡,楊深慢慢打定了主意。
“放開我,你這個叛徒,你怎麼敢用楊深的名字,你不能用!”誠掙扎著。
楊深感覺到四周還有無數道遮遮掩掩的試探的眼神落到他身上,是那些躲藏在屋子裡的人們,他們在看著這一幕。
他們在看著誠,也在看著他,都在猶豫,不敢上前。
楊深輕嘆了一口氣,“誠,你還沒認出我是誰嗎?”
“你是叛徒!”
“房間裡那盆綠光藻還活著嗎?上次你說要把撿來的那塊鮫綃紗送給莉莉婭給她的女兒做小裙子,裙子做好了嗎?還有我偷偷寫了藏在月光石盒子裡的那些情——”
像是想到了什麼,楊深微微一頓,打算把這件事情給忽略過去。
對面的誠卻更像一個傻瓜一樣張大了嘴,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明明陌生的男人,但他的神智明顯清醒多了。
“楊深說過,月光石盒子裡的那些東西,是寫給他暗戀的人的情書,你為什麼會知道?還有要送給莉莉婭的鮫綃紗,我撿到鮫綃紗的事情只有楊深一個人知道,你到底——你到底——”
楊深彎了彎嘴角,又叫了他一聲,“誠。”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的關係,他覺得這個翠色眸子的異域少年好像隱隱與當年的楊深重合了,明明、明明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
不對,笑起來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