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將弩箭的威力發揮到最大,倭人潛入到了只有百步之外。這些倭兵身上並無鎧甲。狼牙激射而出透體而入。一名倭兵慘叫著倒在了地上。狼牙穿透了他的胸膛鋒利的箭頭從後背穿出來。
齊鐵不理會還在地上慘嚎的倭兵,繼續一個個點射著灌木叢中的倭兵。此時反應過來的雲家侍衛,也開始取出弓箭向灌木叢中射擊。不過因為角度的關係,他們的射擊命中率並不高。
倭人的弓弩手對著這個射不死的小強進行攢射。一支又一支的弩箭釘在了齊鐵的身上。有些被堅硬的鎧甲滑開。有些則穿透了鎧甲鑽進了肉裡。幾乎就是一瞬間。齊鐵便成為了一隻刺蝟。
“他們沒幾個人,衝上去幹掉他們。”齊鐵連續射翻了三名倭兵,在瞭望塔上急急的吼道。
在他的角度看得最清楚。此時倭兵動員的人數並不多。大概只有三五百人左右,而且多是弓弩手。好多的倭兵手中都是木棍,這樣的倭兵雲家侍衛一個能打十個。
侍衛們得了齊鐵的命令,紛紛抽出馬刀撲進了灌木叢。荊棘劃在鎧甲上嘩啦啦的響,真不知道這些倭兵是怎麼忍受得了。
灌木叢中不斷傳出倭兵們的慘叫聲,拿著弓弩與棍棒的倭兵完全不是雲家侍衛的對手。這些倭兵的戰鬥意志也遠遜於圍攻戴宇坐船的那些,有些人甚至跪在地上乞降。
齊鐵靠在瞭望塔上,鮮血不斷的順著鎧甲的縫隙流出來。他感覺頭暈得厲害很想吐,可是此時他連嘔吐的力氣都沒有。嗓子幹得要命,真想喝一口水。頭頂那炎炎的烈日好像也火熱得讓人難以接受。
“碼的,老子以後再也不上瞭望塔了。這地方太他孃的危險。”齊鐵嘟囔著,兩隻眼睛的眼皮卻好像墜了兩坨鉛塊。齊鐵努力的睜著眼睛,可他越努力眼皮便好像越沉重。
最終,他還是閉上了眼睛。
“齊爺……”在黑暗籠罩之前,齊鐵還是聽到了侍衛們的呼喚聲。
匆忙製成的瞭望塔十分狹小,侍衛們無奈只能用繩子將齊鐵綁了。從瞭望塔上順下去,鮮血滴滴答答的順著身體流淌。滴了下面侍衛一頭一臉,塔下的侍衛們流著眼淚解開綁縛在齊鐵身上的箭矢。
此時正巧那些倭兵被從灌木叢中押解出來,紅了眼的侍衛們拎著馬刀嗷嗷叫的撲了上去。
一蓬蓬鮮血不斷迸現,慘叫聲一連串的迭起。一塊塊殘肢斷臂不斷的落在地上,知道最後一名倭兵也被大卸八塊之後。這些侍衛才算罷休,砍下的人頭被高高的懸在瞭望塔上。
到了傍晚時分,又有三座瞭望塔先後建成。每個瞭望塔上都站著兩名手持弓弩的侍衛,他們警惕的逐漸黑暗下來的灌木叢。
火紅的太陽正要落山之時,雲嘯率領船隊到了。
“什麼?齊鐵身受重傷?”雲嘯聽見這個訊息立刻暴走,戴宇傷了現在剛提拔起來的一個齊鐵也傷了。這倭人還真的難纏,自己可沒有那麼多的家將往裡填。
小艇將齊鐵送上了雲嘯的大船,此時他身上的鎧甲已經被去掉。臉色蒼白得好像一個死人,渾身上下纏滿了麻布。頭髮因為被血和頭盔沾到了一起,被侍衛們用匕首剃光。光頭剃得好像狗啃的一樣,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的滑稽。
“侯爺,身子倒是沒有大礙。只是身上受傷太多,粗略算一下便有三十幾處。可能是身上的血脈流得過多,靜養一段已經無礙。”
“弄點人參殺只雞一起燉了,現在還吃不得肉將雞湯餵給他吃。無論如何,本侯讓他活著。”
“諾!”
“老鷹,你上岸看著。小心晚上被人偷襲了,讓白天上岸的弟兄們都睡上一覺。你們白天也睡得足了,今天就辛苦一個晚上。”
海灘上現在群龍無首,沒有一個頭領級的家將撐著,雲嘯有些不放心。戴宇有傷,相比小熊蒼鷹還是能讓雲嘯放心。
太陽終於落到了海平面之下,黑暗重新籠罩了這片海灘。又是一個五月的夜晚,瞭望塔上看下去腳下的灌木叢黑漆漆的一片,即便是有什麼也難以發現。
“都他孃的下來,黑呼呼的能看到個啥。想當靶子還是怎的,還他孃的點火把。虧你們想得出,都給老子下來。”
蒼鷹剛剛登岸,就對那些在瞭望塔上點火把的傢伙嗤之以鼻。在海面上老遠就能看見他們,更別提在路上。這麼明顯的靶子,不踏齊鐵的後塵都算他們命大。
侍衛們見說話的蒼鷹,不敢頂撞只得一個個攀爬下來。
“侯爺讓你們休息,這裡就不用你們管了。把龔阿龍給我找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