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打上的興頭的傢伙,甚至還想衝擊羽林衛大營。結果被匆匆趕來的蒼瀾所阻擋,這才沒有發生更大的事情。
面對著郅都那張死人臉,雲嘯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最後送了一大車的雲家蒸酒,這才算平息了這場風波。
第七章鼠害
搖曳的紅燭映紅了整個房間,雕花的牙床光影晃動,薄被輕紗的顏纖橫陳榻上,大大的杏眼裡都能滴出水來。
明眸似水,綠鬢如雲,烏髮如瀑,纖手香凝。
不用喝酒,這樣的場景看著就上頭。雲嘯感覺呼吸急促,並伴有頭暈目眩的症狀。
裸露的香肩在燭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淡黃色的光韻。刀削一般的鵝頸雪白挺直,一絲玫瑰的紅色散佈其上。大紅的肚兜上刺繡著鴛鴦戲水,一根硃紅色的帶子被女神叼在了嘴裡,發出貓一樣的呢喃。
人類最原始的誘惑讓雲嘯的血壓達到了一個歷史性的高度。心臟收縮的頻率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荷爾蒙強烈的催促著雲嘯的各個器官做好相應的準備。臉熱得有些發脹,如果這時候照一下鏡子,那麼臉一定很紅。
誰他孃的這時候想照鏡子。
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雲嘯絕對相信這是兩輩子以來扒的最快的一次,沒有之一。
清眸淺笑,淡蹙娥眉。鵝頸微微一揚,叼著的帶子自然的扯動。硃紅色的蝴蝶結瞬間滑落,大紅的肚兜掉落在了床榻上。橫陳的嬌軀一絲不掛,貓兒一樣的呢喃聲更加的纏綿。香蔥一般的玉指劃過裸露的肌膚,一點點緋紅慢慢的爬上了雪白的冰肌。
嗓子有些乾渴,腎上腺素分泌的速度接近極限。心臟的輸出功率達到了最高,奔騰的血液在強壓的血壓推動下。達到了一馬赫的恐怖數字。雲嘯如同一隻煮熟的螃蟹,從頭頂到腳後跟每一根毛細血管都被充盈的血液漲滿。謙虛的小弟弟昂起了他那高傲的頭,準備與兄弟開始一次史詩性的搏殺。
以博爾特的速度衝到了床榻的跟前,省略了所有教科書上稱為最重要的前戲。雲嘯打算直接提槍上馬,與兄弟一起馳騁搏殺。
一個細小猥瑣的身影忽然出現了房間的角落裡,悉悉索索的尋找著它想要的東西。終於它找到了,桌子上有一盤新蒸出來的糕點。雲家的廚子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無論是白案還是紅案。
速度跟雲嘯一樣的快,三竄兩蹦便上了椅子,然後是桌子。身後跟著它的小兄弟。作為首次潛入的新手它還在嗅著屋子裡有些旖旎的氣味。回頭叫了一聲。示意這個傢伙趕緊跟上。這樣好吃的糕點,得手的機會並不多。雲家的廚子總是將廚房把守的密不透風,想潛進去實在很難。
招呼著兄弟沿著自己的路向桌子挺進,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床上的女人正像二八月的貓一樣在叫。不管她又不是真正貓會出來咬自己。先嚐一塊可口的糕點再說。
香濃可口。酥酥的,脆脆的,真正做到了入口即化。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美味。與莊戶家的饅頭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兄弟很笨拙,跳了幾次才跳上來。見到老大在猛吃,便急切的竄了過來。竄的有些急,擺動的尾巴打翻了桌子上的油燈。燃燒的火油傾瀉而下,澆在了老大的皮毛之上。
“呼”油燈上的火捻幾乎是瞬間便點燃了桌布與老大,老大疼的吱吱亂叫開始在屋子裡橫衝直撞。
紅燭被打翻,紗帳被點燃。
床上貓一樣呢喃的女人吱哇亂叫,男人怒吼連連。
侯爺怒了,出離的憤怒了。
僕役家將們呡著嘴不敢笑出來,不過看錶情就知道他們忍耐的很辛苦。侯爺與夫人半夜裡被一隻老鼠攪了好事,光著屁股跑出來的訊息早就長了翅膀,有如狂風一般吹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房子燒了是小事,這人可丟大了。莊子裡還住著羽林,雲嘯堅信出不了明天,自己家裡的事情便會成為長安最好的八卦。還有什麼比老鼠大鬧侯爺寢室,逼得侯爺夫婦半夜裸身奔逃這樣勁爆的話題,更為吸引人們的眼球。
顏纖已經見不得人了,將身子埋在被子裡裝鴕鳥,打算這輩子都不出去。
當蒼鷹拎著渾身燒得焦黑的元兇時,雲嘯差點沒背過氣去。
小白委屈的趴在大廳的角落裡,它覺得自己很無辜。自己是豹子又不是貓,抓老鼠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自己出手。若是一頭狼你踹兩腳便認了,一隻老鼠你踹我幹嘛找貓去啊。
憤怒的男人比憤怒的小鳥還難侍候,小白打算今天就爬在這裡,享受一下大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