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就不可能放任手下對這人用刑。而作為里根家唯一的繼承人,約翰·里根有什麼理由要站到反貴族分子那邊他們是被布萊克用什麼方法控制?可布萊克只是一個普級紙人,他竟然有這樣大的能量,操控那麼多異級為他所用?
安德烈暗地地向附近的探員做出暗號。
他從來沒有小覷過布萊克,儘管對方資料上顯示的是一個普級紙人,但是他做出的事情卻是一般異級都難以完成的。按十二分局最高等級配置的安排人員圍捕布萊克還是安德烈一力主張的。
約翰看向走上臺階的簡墨,有些不滿小聲抱怨:“這不公平。憑什麼他就可以不被你上魂力鎖?”
“什麼對他來說最痛苦?”簡墨與他擦肩而過,“就給他什麼。”
約翰唸了兩遍“什麼對他最痛苦”,聳聳肩,跟著走了進去。
看不見的黑暗之處又起了波瀾,更多白色的花瓣陸續飄了出來,向周圍的魂力波動附著了過去,彷彿這些大光團小星雲有吸力一樣。當花瓣沾到魂力波動,形狀在這一瞬間就發生了改變,變得和它們接觸的大光團小星雲幾乎完全一模一樣的模樣,與它們重合在一起。這種重合只是一瞬間,很快重合的花瓣又從這些大光團小星雲身上脫落,找上下一個魂力波動。
被花瓣擬形過的大光團小星雲看起來似乎與原來有了一點小小不同,但仔細看看又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
從門口一直到水牢,沒有人阻攔簡墨。但是他臉上的疲倦卻隨著行程的深入不斷加深。
一兩隻魂力鎖對他來說還只是小意思,但是同時給一兩百原人安上魂力鎖,對剛剛恢復一些精神的他還是壓力不小。加之這次需要設定的條件比之前對約翰和道格拉斯更多,因此操控的步驟更復雜些。
不得不時候十二分局裡的原人探員還算是幸運的。那些紙人他沒有控制不了,只能全部抹殺。
“這裡就是您待過的水牢。”審訊科科長禮貌地指著陰森黑暗的水牢,就好像在介紹五星級賓館裡的總統套房一樣。
簡墨掃一眼四周後,毫不猶豫地挑下了水池,走到在影片中自己被吊起來的地方。
池水比起他剛剛被關進來的時候已經少了很多,水面距離池底不一尺的高度。所以儘管水有些渾濁,他還是能夠看清池底的。
心跳得厲害,似乎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一樣,牽扯著他的身體都在輕輕震顫,無比清晰地提醒他,這個結果有多重要——僅剩的一個可能,最後一絲希望就要被驗證了:紙人們是與不是在沒有誕生紙的請下被寫造出來的,只要一會就能知道。
努力讓雙腿不要發軟,簡墨彎下腰,將手伸入晦暗不明的池水中,輕輕貼上池底的石壁。
石壁冰涼而粗糙,上面附著這厚厚的泥垢。
他寫造的造生誕生紙,只要他親手接觸,必定會給予回應。
然而,石壁並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就像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石壁。
簡墨睜大了眼睛,目光在石壁上一點一點地尋找,但是卻什麼也找不到。
他站了起來,身體微微發抖:“把池水抽乾。”
半個小時後,池水抽乾。簡墨再次跳下水池,閉著眼睛將手掌按在石壁上,然後睜開眼睛。
石壁依舊沉默。
他隱隱覺得眼前有些發黑,心跳如擂:真的再沒有可能了嗎?如果其他所有可能都被證實不成立,那麼剩下的一個即便再難以置信也是真相了。
簡墨深吸了幾口氣,開始順著這塊石壁在池底一寸一寸地摸索:不是這塊石壁的話,也有可能其他塊。總會有一塊是的,總會有一塊,總會有一塊……
“他在做什麼?”七有些不解。
“他在摸水牢的水池底。”二十三調整影片的鏡頭,對準水池中的人。
紙人們沒說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七看著影片,過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忽然覺得心裡很難過。”
二十三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一動,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在找什麼?”褐發青年問二。
二面無表情地看著影片:“那只有問他才知道。”
簡墨扶著水池邊慢慢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水牢過於陰森寒冷,他有一種全身都被凍僵的感覺。
沒有。
什麼都沒有。
整個水池,從池底到池壁,每一塊石壁他都仔細摸過了,但沒有一塊給他回應。
其實他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