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色閃電越來越多,遠遠地看去,彷彿是一片紫雲。
這情形都頗有點像剛剛被困在焰色殼中的魂力波動,有點作繭自縛的意思。
阿爾傑·科林自己被幾個異級探員帶著不斷躲避,臉色越來越糟糕。直到保護他的異級也斃命了兩個,阿爾傑·科林才不得不做了一個手勢。
金色光膜瞬間消散。
阿爾傑·科林等人也在同一時間從大會場中失去蹤跡。
所有的一切發生得非常快,前後不過十分鐘。
敵人竟然跑了,真是遺憾,沒能看到最後。簡要彷彿是有些遺憾,嘆了一口氣。
他看了看紫色圖騰,再沒有發現赤紅色的藤蔓,才抬起手:一滴鮮血從紫色的圖騰中飛起,又迴歸他的手心。
圖騰一瞬間黯淡下去。
簡墨看著不斷變幻形狀的血滴,有些為難:“剛剛的切口已經收口了。”
簡要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可沒打算給您塞回去,我留著備用的。”
簡墨有些尷尬,沒話找話說:“這陣法設計的不錯。”
“根據血篩陣改造的,雖然不及它厲害,但還算實用。”簡要的笑意收斂了一些,“剛剛您看到的只是第一個功能。”血篩陣就不只一個功能,並且一個功能比一個功能更具殺傷力。
一聽這話,簡墨就覺得後面的坑肯定不小:“還有什麼?”
簡要笑得神秘兮兮:“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好吧,又吊胃口。簡墨無奈地看了簡墨一眼,本來想抱怨一局,然後突然意識到這是這一年以來第一次見到兒子,表情又變得溫柔了不少。
簡要顯然也看出簡墨心裡想的什麼,挺了挺後背,微笑道:“讓您久等了。我們來接您回家了。”
簡墨先前完全沒有想過:在見到爸爸之後,又會馬上見到簡要等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當簡墨意識到這並不是在做夢,他的嘴巴就沒有合上,心情簡直是要飛上天,與太陽肩並肩。
他的孩子們來接他回來了。
那群傻逼的搗亂都沒能攪了他的好心情。
在簡要說完這句話後,簡墨忍不住覺得眼框發酸,好像觸動了他心底某個開關。抹了一把眼睛,簡墨幾步上前,一把扣住他的三個大孩子在懷裡,一個一個狠狠地親額頭。接著又走向重新集合在一起的三十六子。
簡要沒有說什麼,笑而不語,只是狀似無意地看一眼旁邊的二。而後者冷冷地回了他一個眼神。
萬千抹了一把額頭,有些嫌棄地看了看手心。無邪則捂著羞紅的兩頰,笑成了一朵花。
二看著消失的陣法,表情並沒有變得更美妙一些。
二十三站在他身邊,道:“看來剛才他們並沒有用全力。”
二白了他一眼:“難道我們就用了全力?”
二十三不說話了。
七難得看出二的心思,笑嘻嘻地說:“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我們自己有時還不是打打鬧鬧。都是布萊克的造紙,他總不至於厚此薄彼吧。再說我們與他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之前不過是相互試探,談不上矛盾。”
二瞥了七一眼,又看了其他人一眼:“只要你們自己不介意,我自然不介意。”
七嘿嘿傻笑兩聲:“我不介意。”
看著簡墨與孩子們歡喜地重逢,簡東會心地一笑,然後把目光轉向會場的其他人。
“諸位招待我兒子的手段,簡某銘記於心。今天是孩子們重逢的好日子,我暫時不想見血,但日後——必有回報。”
休斯·約克率先表態:“此先對簡先生的冒犯,我在此表示道歉。我願意在能做到的範圍內做出任何事情以彌補今天的冒犯。另外休斯在此代表約克家家族表態,簡先生是約克家族的貴客,簡先生在歐盟境內一天,約克家族保他一日。”
“你到是聰明!”簡東瞅了休斯·約克一眼,“威廉·約克在泛亞以人質威脅我兒子的事怎麼說?”
“威廉的那件事情只是他私人行動,未曾有約克家的授意。但約克家也負有管教不嚴的責任。此事休斯會與族人協商,儘快給簡先生一個交代。”
簡東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對休斯·約克承諾的交代不知可否,反道:“約克家族運氣不錯,有個能耐的繼任人。”
“少爺,我們是不是該離開了?”簡要提醒道。
簡墨頓了一下,回看了看會場,長長嘆了一口氣:“其實能來這裡我還是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