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
“您好; 我是您包房的服務員。”
“什麼事情?”
侍者開啟門,站在門口恭敬地微笑著詢問:“先生; 您剛點的另一份咖啡是否可以上了?”
肯特想起自己剛剛點單的時候確實說過一會再送一份咖啡來。或許這只是巧合; 他提起心稍稍放下來一點,笑著道:“不用。等我叫你再上吧。”
與此同時,他瞟了一眼手錶:五十九分二十秒。
“好的。”侍者沒有異議; 躬身點頭,退了出去,小心翼翼關上門。
肯特面帶微笑; 卻無比警惕地看著正在關閉的門; 提防對方可能隨時從無害的侍者變身襲擊者。
然而侍者並沒有變成他懷疑的人,相反在門快要關上的那一刻; 他的卻從侍者背後一道狹長的金色玻璃牆面上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和一雙緊盯著侍者的眼睛。
肯特瞬間有一種全身浸入冰窖的感覺; 又彷彿全身冷汗暴出; 心一下一下跳得極快、極重。
玻璃的反光並不清晰,但是他分明從那陰森的目光中看到了老鷹守候獵物時醞釀著的風暴。
他已經暴露了。
但對方顯然並不著急捉他,那隻剩下一個可能,對方將他當成了誘捕大魚的香餌。
肯特的後頸一陣戰慄的僵直,但他居然還能飛快的瞟了一眼手錶:五十九分四十三秒。
怎麼辦?
現在無論是解決這些跟蹤者,還是通知休斯都來不及了。距離十六點整已經太近; 休斯在十七秒後; 隨時會踏進這個房間。
他本意是想提醒休斯注意危險的; 沒想到自己反而變成將休斯提前拉入危險的誘因。是這段時間太過頻繁去尋找對接人所以被盯上了嗎?
這真是一個好笑的笑話。可惜肯特此刻一點都笑不出來。
“肯特……以後; 就全靠你保護我了。”
記憶中; 穿著精緻典雅西裝三件套的小男孩,雖然眼睛裡稚氣尚未退盡,臉上卻是與年齡完全不相符合的成熟和穩重。
他一瞬間做出了決定,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你過來一下。”肯特笑著叫住侍者,灰藍色的眼睛裡滿是友善,“能幫我一點小忙嗎?”
“先生,幾位?”門口的侍者看著站在門口抬頭望向招牌的少年,露出職業化的笑容。
休斯正要開口,餐廳深處裡突然爆發出一聲高昂的慘叫讓他的聲音堵在了喉嚨口,接著劇烈的爆炸從裡到外擴充套件開來:連續的玻璃炸裂聲彷彿尖利的刀叉直直劃過人的耳膜,餐廳內尖叫聲和哀嚎聲此起彼伏,連餐廳外的地面也震動了起來。
餐廳靠外就餐的客人一邊發出驚嚇的聲音,一邊慌不擇路地向外面湧來。外面的路人不明所以,跟著向更遠的地方逃去,生怕波及到自己。
門口的侍者已經被擁擠的客人擠到到一邊,他們一臉驚慌地護著自己的腦袋,避免被逃跑的客人踩踏,一邊四處張望,希望知道發生了什麼。
及時退後到完全地帶的休斯隔著一條街往一片混亂的餐廳裡看了最後一眼,混在人群中悄無聲息地離開。
警笛的聲音從遠處拉長的調子傳來。
阿爾傑·科林把自己的茶杯砸得粉碎。
他一臉冰冷地對著自己的新助理下達命令:“動手抓人——死活不論!”
“是。”
肯特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累過。
他的嗓子乾涸地要冒煙,他的肌肉痠痛的快要融化,額頭上的汗水被風吹乾來又冒出來,急促的呼吸彷彿是一百把小鋼鋸在來回摩擦他的肺。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事他的身體裡有不止一個屬於敵方異級紙人的異能團,以至於他無論逃向哪裡,逃向那個方向都被敵人發現。而這些異能團還在不斷地消耗他自身的異能,讓他可用的異能越來越少。
肯特躲進一處不起眼的餐館倉庫,背靠著累起來的紙盒,艱難地喘息。之前跑起來不覺得,現在渾身上下各處傷口都在火辣辣地痛,肌肉的痠痛感也變得越發清晰難熬。在餐廳製造的爆炸產生的高溫固然傷害不了擁有控火天賦的他,但因爆炸而被粉碎的玻璃碎屑和其他碎片卻因為劇烈地氣流,劃破了他的多處面板。有幾處傷口格外的深,到現在還在向外滲血。
事實證明他並不是敏感過度,在119包房外確實有一大批人指望透過來釣大魚。
他一從瑪格麗特餐廳一出去,立刻遭受到來自四面八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