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就是他。”一個黑色捲髮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不滿。
“也未必。約克家已經是歐盟的皇冠家族,再則他們家向來不愛主動生事,現在日子過得好好的,何必橫生枝節?”不贊成的是一個頭發微白的年長男子。
“不愛主動生事?”黑色捲髮嗤笑一聲,“納爾遜先生,你現在是不是不管事了?這幾年約克家那些混球生的事還少了。別的不說,就這一兩年我們菲利普斯家二十八區的鐵路專案,你們納爾遜家的西海開發專案,摩根家的誕生紙配額劃分權,都是怎麼沒的。最倒黴的是雨果家,因為康庭斯·雨果一直被李家控制著,後繼無人,這些年被約克家可勁地壓榨。四區的能源工程雨果家投資了快十年了,前前後後光資金就接近三十五個億,眼看就要摘果子了,硬是被鄧肯抓住錯,區區三億八百萬強佔了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這還只是其中一樣。你們自己說說,這幾年我們當中誰家沒被約克家坑過。”
他瞥了一眼年長男子:“納爾遜叔叔,你可不別因為休斯·約克最近給你吃了個紅棗就忘記了約克家其他人打你的棍子。”
“休斯與鄧肯不一樣,他更注重大局和長遠利益。而且休斯是約克家未來的掌權人,他的態度代表了約克家未來的大方向。這些年他也一直在設法阻止這些事情。只不過家族太大,他也很難全都顧忌到。每個家族都有些不像話子弟。”
“合著我就應該為了一個管教不了同族的未來繼承人的空頭支票就原諒他們帶給我家的損失啊。再說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是休斯·約克與那些不肖子弟聯合起來坑我們的呢?用泛亞那邊的話說,就是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
黑色捲髮說的是在大家族之間常見的齷齪手段,年長男子也無法反駁。
“摩根家的,雨果家的,你們怎麼說?”黑色捲髮看著另外兩個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苦笑一聲:“若是為了給當初定性這件事情的幾家扣個帽子找茬,雖然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我們現在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調查的人就是約克家。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我們如何正大光明地向他們發難呢?再則,萬一不是他們,我們不但得罪了約克家,還放過了罪魁禍首。我建議先不要武斷下結論,把事情查清楚再說。”
“呵,已經被約克家欺壓成這樣,還不肯站出來反抗。也難怪別人都說雨果家是真的日薄西山了。”黑色捲髮不屑地出言譏諷。
中年人微微側頭掩飾著眼底的羞辱憤恨,臉上依舊是平靜和淡笑,彷彿對這些嘲諷已經麻木了。
另一位中年婦人則要簡單得多:“我只有一個原則。約克家在這件事裡是無辜也好,罪有應得也好,對我摩根家有利可圖,那就幹。如果沒有,那就別怪我們袖手旁觀。”
“還是摩根夫人爽快!”黑色捲髮終於遇到一個合心意的同伴,不禁擊掌讚歎,“這件事情如果能成,自然對我們大家都有利。且不說至少能擋住約克家對我們利益的進一步蠶食。如果運作得當,還能從他們手裡摳出些東西。約克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冠家族,隨便漏出點,對我們來說都是肥肉啊。”
“我說得對嗎?”他最後把目光投向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一切的瓊·克拉克,眼底帶著一絲強作的自信和不易察覺的忐忑。
瓊·克拉克的家族在在座之中不是最強,但是他的能力其他人卻都是有耳聞的。儘管剛才一直活躍著的是菲利普斯家的代表,到輪到下結論的時候,大家還是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瓊·克拉克。
“諸位的意見我已經都挺明白了。但我個人最傾向雨果叔叔的看法。”瓊微笑著說。
他彷彿沒有看見黑色捲毛眼底的驚詫和不甘,中年男人的心照不宣,繼續道:“我們在不知道敵人是誰,敵人想幹什麼的情況下貿然行動是不理智的。即使有一個嫌疑最大的,也不值得我們在沒有證據前大動干戈。畢竟這世道還是有理才站得住腳。諸位說,是不是?”
年長者與中年人首先表態肯定,中年女子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
黑色捲髮惱怒道:“難道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瓊含笑不變:“當然不是。我的建議是,先要查清楚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想做什麼?”他沒有管黑色捲髮眼中不以為然的神色,繼續道,“當然,光靠我們各自家族的人去查,難免有力不從心之處。所以,我請了一位朋友來協助我們。今天正好介紹大家認識一下。”
說著,瓊向門那邊喊到:“您可以進來了。”
等推門而入的人站在眾人眼前時,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