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將這話一出,界王后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連另一邊偷聽的西釗心跳也跟著停了一拍。 什麼情況?難道冰兒的計劃暴露了?醜將敢在這個時候叫醒界王專門彙報,也不像是無的放矢的樣子,這該怎麼辦? ‘要不要……現在就衝出去幹掉他們……’ 西釗心裡胡思亂想著,他知道的冰兒脫身計劃,並且他自己也是計劃的執行人之一,所以他才感到膽戰心驚。 可界王卻並不知道冰兒早就懷有異心,他只知道自己剛剛選定了冰兒來當繼承人,可這才過了幾天啊,冰兒就變成叛徒了?這讓他也心驚膽戰起來。 “醜將,你說冰兒是叛徒?你有什麼證據嗎?” 界王的第一反應是猶疑,混沌的大腦讓他難以集中精神,一時間竟沒有想清楚箇中緣由。 但過了幾分鐘後,隨著理智的逐漸迴歸,他又覺得不太真實,要是醜將說西釗要叛變,那他可能會半信半疑,可醜將說的是冰兒叛變了,這怎麼可能呢? 界王自己身體每況愈下,眼看著時日無多,肯定是活不了多久了,他早就跟冰兒交代過要讓她接自己的班,要不了多長時間她就該坐上影界領袖的位子,當上影界的一把手了,她有什麼理由叛變?界王心裡很是疑惑。 在界王醒來後,醜將立馬錶現出低眉順目的樣子,一臉奸臣相的跟界王彙報自己剛剛看到的場景。 “界王大人,就在剛剛,屬下跟在冰兒身後去了城市裡,她在一個餐廳門口停留了很久,我剛開始還以為她是餓了想吃飯,結果……” “混賬!夠了!” 界王一聲大喝,嚇得醜將渾身一哆嗦,趕緊捂著嘴收住聲音,低下頭悄悄用眼睛偷偷瞄向界王。 此時山洞的另一邊,西釗也被醜將的廢話磨的不耐煩了,他在這膽戰心驚的杵了半天,心急的跟廁所門外的夾腿漢子似的,可你醜將卻磨嘰了半天,佔著茅坑不拉屎,讓人真恨不得把你那天靈蓋掀開自己看。 醜將低下頭等了一會,他悄悄抬起頭看向界王,發現界王沒有繼續發火,他連忙低聲告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界王大人恕罪,界……” “行了,閉嘴!” 界王耳邊剛清淨了沒一會,醜將的廢話就又灌了進來,他又是一聲大喝,打斷了醜將毫無營養的廢話。 這次界王是被醜將強行喚醒的,他還沒有恢復精神,在醜將磨磨嘰嘰的說著沒營養的廢話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陣陣睏意襲來,於是當即制止了醜將後續的廢話。 “廢物!給我挑重要的說!” “是是是……剛剛馬上就到重點了……” 醜將正說著,他感覺面前好像有紅光閃過,抬頭一看,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原來是界王正凶狠的看著他,剛剛的紅光就是界王的機械眼發出的。 “醜將,你憑什麼說冰兒叛變了?趕緊給我說!再敢廢話我就把你扔去餵我的寶貝兒。” “啊是是是,屬下這就說。” 醜將嚇得一縮脖子,他嚥了口唾沫,趁著這個簡短的間隙組織了一下語言,儘量用精練的語言給界王講述。 “屬下跟隨冰兒在餐廳外等候,過了一會,那群鎧甲召喚人就成群結隊的從餐廳裡走了出來,我還以為冰兒已經掌握了鎧甲召喚人的行蹤,要主動出擊,這樣的話咱們馬上就能把鎧甲勇士一網打盡了,可結果……結果……” “砰” 界王的機械手用力一捶石椅,金石交擊的聲音在山洞裡迴盪,這突如其來的巨響把醜將嚇得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究竟怎麼了?說!” 界王強壓著怒火沉聲吼道。 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發出高亢的聲音了。 “界……界王大人……冰兒她什麼都沒有做……就把鎧甲勇士放走了……” 聽著醜將哆哆嗦嗦的聲音,界王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他感覺眼前一黑,彷彿下一秒就會暈厥。 山洞後的西釗也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醜將抓到了冰兒什麼把柄,才火急火燎的趕回來跟界王打小報告,結果就這啊,我當是多大的事呢。 西釗心裡鬆了口氣,可石椅旁跪著的醜將卻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聽到再沒了動靜,醜將又偷偷溜著看了界王一眼,他看到界王已經轉過頭去不再看他,頓時感到驚慌失措。 “界王大人,您聽我解釋啊,冰兒她最近總是在跟蹤鎧甲召喚人,可從來都沒聽她跟您彙報過,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這麼多次加在一起,這還不足以證明她有二心嗎? 界王大人,屬下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冰兒目送著鎧甲勇士走了,當時屬下都忍不住要衝上去動手了,但他們人多,屬下擔心會打草驚蛇,這才沒有輕舉妄動,可她倒好,轉身就往城中心走了,現在也不知在哪瀟灑呢。 界王大人,屬下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鑑,界王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醜將話音落下,卻遲遲沒有等來界王的回應,他立刻如小雞啄米般磕頭,額頭上被灰塵染黑了一大片,當然,也有可能是磕的勁兒大了淤的血。 就在他一下下磕頭的時候,他聽到界王的機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