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尖叫了一聲,痛叫著。
兒子與女兒受苦,張元家的心如刀絞。
“侯爺,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該死,侯爺您放過他們兄妹吧。”張元家的爬到了沈峰的面前,磕頭求道,“侯爺,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該死,他們兄妹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奴婢的錯。”
靈芝痛得在地上打滾,奉書也是痛直喘叫。
沈峰冷冷地看著張元家的,“作死的奴才,真當我侯府是你唱大戲的臺子呢!你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算計主子來了!你一日不說個清楚,我留他們兄妹一口氣,讓他們生不如死!”
聽得兒女的痛苦的叫聲,張元家的只恨不能一頭撞死,沈峰眼裡的冷冽更是讓她打了一個寒顫,侯爺的意思很明顯,她一日不說清楚,侯爺就一日讓人吊著兒女一口氣,生生地折磨她。
“把他們兩的手指頭一人給折兩根。”沈峰凝眉頭見得靈芝奉書兩人是痛喊著,張元家的雖是臉色煞白,可是也不見鬆口,於是沈峰又是吩咐了一句。
“侯爺,奴婢求求您放過他們兄妹。”張元家的聽得不由得渾身都抖了起來。
這折了一雙兒女的手指頭,這自己若是不招,這一天天地就這麼放著,那斷了手指頭,這以後還能好嗎?
自己的一雙兒女不就是要廢了?
張元家的越想越是害怕,見得沈峰完全不理會她,於是爬到了李夫人面前,抱住了老夫人腿哀求,“老夫人,老夫人饒命。”
“老夫人,侯爺,饒命。”靈芝與奉書兩人哭著求道。
“動手。”沈峰喝了一句。
林媽媽等人就是動手。
“不要。”張元家的突地起身就撲了過去,摟住了一雙血跡斑斑的兒女,跪坐在地上看向沈峰說道,“侯爺,奴婢招,奴婢招了,只求侯爺放過奴婢的一雙兒女,不要折磨他們兄妹了,是二夫人,是二夫人指使奴婢做的,侯爺,您給個痛快,給奴婢娘三一個痛快吧!”
自己不招,一雙兒女的折磨就不知道要到何時!
“你這死蹄子,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指使你了?”裴氏立即跳了起來,怒道。
“二夫人,是您讓奴婢給侯夫人以及侯爺的妾室通房們的吃食裡下那鹿銜草的。”張元家的回道。
“胡說八道!”裴氏斥道。
“你這個胡說八道的死婆子。”裴氏身邊的錢媽媽走了過去,就要走上前去,給她一腳。
“住手。”沈峰瞥了眼那錢媽媽喝了一聲,錢媽媽忙是收住了腳步。
老夫人皺眉,看向張元家的問道,“你說二夫人指使你做的?”
“老夫人,侯爺,奴婢不敢撒謊。”張元家的磕頭說道,“奴婢做了這等天打雷劈的事,只求侯爺老夫人能給奴婢一家一個痛快。”
“你這賤奴才,是誰讓你血口噴人的?是誰指使你離間我沈家兩房的?”裴氏指著張元家的怒問了兩句,然後扭頭眼眸裡閃了淚,“母親,大伯,這死奴才是瘋了亂咬人呢,我怎麼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來?”
“你這刁奴,居然如此心毒,不止是給主子下毒,如今還離間起主子來了!”老夫人叱道。
“老夫人,奴婢不敢撒謊。這些年,奴婢有些從二夫人那得來的貴重賞賜,奴婢都一直珍留著,還有近些來,二夫人派人給奴婢送來的鹿銜草,奴婢每一筆的賬目奴婢都記下了的”張元家的下藥下了十多年來沒被人發覺,自也是個小心仔細的人,她留下了這些只不過是怕有朝一日裴氏滅口,留著這些以防外一罷了。
張元家的又是細細交代了東西都放在何處。
沈峰立即喚了汪昆去取。
裴氏眼睛剮向張元家的,心裡惴惴不安起來。
沈幀微垂著眼眸看不出情緒來。
老夫人凝著眉,額角一抽抽地痛。
汪昆腳程快,很快就把張元家的都找了來。
近幾年的賬目果然是記得清楚,每一次得了多少的銀子,在何處,是誰給她的鹿銜草藥粉等一一都記得清清楚楚。
另那小包裡的簪子,手鐲等首飾有不少。
老夫人一見,頓時臉都氣黑了。
九月的天,裴氏卻是覺得全身都冒了汗,伸手指著那些簪子,首飾,怒道,“賤奴才,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不過是賞你幾件東西罷了,你倒是好,反過來咬我一口!”
這賞賜,哪是一賞十多年的,滿滿當當的一小包袱!張元家的又不是廚房的管事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