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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次運到揚州,就是將這些鹽運給鹽商的鹽倉,再轉運去湖南、湖北、江西、安徽這些地方。所以這次運的全是官鹽,沒有夾帶私鹽,上次提煉的精鹽,已經全部被士信賣到高郵的大戶人家了。

這次去,張陽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為自己即將出產的大量精鹽找買主。

搞零售可以賺去更多的利潤,但是自己現在鞭長莫及,只能在高郵府附近轉悠,要想銷到更遠的地方去,非得中間搭上鹽商這條線不可。

基地裡面最基本的一項收入就是粗鹽提純,海鹽,可以從興化沿海的這些村子裡收取,提純,在基地上進行,銷售,一半內銷零售,一半外運,以後規模擴大了,外運就起主要作用了。

這次去了,先去打探打探行情,不知裡面的水,有多深?

不過,在去揚州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把招來的勞力運到自己的基地上去,先讓他們把基地建設好了,能投入使用。

鹽船從白駒場啟航後,走了不到五里,就靠岸停船了,張陽和李伯升,士信三人下船,快步走上了岸。

採取的戰術還是一樣,從鹽場在眾目睽睽之下上船,再中途下去,幹完事,再去約定的地方上船。

自己也夠累的,這第二職業開發起來,是挺有難度的。

“哥,為啥又是我啊?”士信問道。

這幾天,來回奔波,腿都跑細了,本想在船上舒坦幾天,又被張陽拉下來。

“這不是重點培養你嗎?”張陽說道。

“我不想被培養,你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不行,少廢話,快走!你看人家伯升,從來都不抱怨什麼,多和人家學學。”張陽教育道。

士信看了伯升一眼:他只拿了一把拆開的弩機,而自己,背了兩把,連張陽的弩機,也背在自己身上了,還有近五十支箭,自己的負重,是李伯升的兩倍。

我好可憐!

三人一路向西,自然是向殺人港走去。這一走,一直到月亮爬上了柳梢,萬鳥歸巢,才看到了荒涼的房屋。

殺人港,還和剛來時一樣,破落荒敗,毫無生機。

弩機已經被組裝起來,箭矢隨時待發,大家手持弩機,小心翼翼地前行。

雖然上次來的時候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為了保險,張陽還是讓大家保持戒備,等以後在此保留一個小分隊駐紮,就安全多了。

殺人港還是殺人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來到碼頭,將蘆葦搬開,兩艘船還靜靜地停留在那裡,沒有絲毫改變。

“留一條船,我們只用一條就足夠了。”張陽說道。接十幾個人,一條船綽綽有餘,要不是運鹽船太顯眼,根本就不用動這船。

張陽跟李伯升先後跳上了其中一條船。將鐵錨從水中拉出來。

士信解開綁在岸邊木樁子上的纜繩,用力一推船首,跟著跳上了船。

船緩緩離開了岸邊。

小船隻有一桅杆,船帆已經被升了起來。

涼風習習,船頭的水波,向兩邊輕輕盪漾,張陽站在船頭,望著兩岸沉浸在黑暗中的輪廓,感覺神清氣爽。

“哥,我好累!”士信說道。

“你累什麼?白天走路,你說累,現在坐在船尾,還嫌累?”張陽回頭白了士信一眼,“你啊,就是缺乏鍛鍊。”

“什麼?我缺乏鍛鍊?那你來鍛鍊鍛鍊好了。”士信說道。

“留給你吧,好好把握機會。”張陽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需要休息!”

現在向東行,是逆風,想在逆風中,利用風力行船,那只有這些常年駕船的人才能做到,叫做搶風行船。

在南方,水路遍地,縱橫交錯,四通八達,南方用船運輸貨物,和北方的馬車一樣普遍。

除了極小的船隻能搖擼之外,大部分都是靠船帆,藉助風力來行船的。只要有風,船就能走。

但是,船不可能正頂著風走。只能去,不能回來,這也不行。所以,聰明的船伕發明了逆風行船的方法:讓船帆和風成一個小角度,讓船側著風的方向前進,這樣本來打算朝前走,但不是正前方,而是左前方或右前方,所以,每行一段,再轉個方向,走之字形路線。這相當於是搶來的風力,也稱搶風行船。

這種駕船方式,最累的就是操帆手了,得不時改變船帆的角度,獲得最大的風力,其次是舵手。

士信坐在甲板上,拉著船帆的繩子,不時改變角度。李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