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錯已經鑄成,我們再怎麼做都無法改變他們所犯下的錯。
而度化他們,讓他們能夠入輪迴,投胎轉世,不僅是我們的責任,更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彌補。等我們將整個村子轉完了以後,大師嘆了口氣,說時間不早了,我們行動吧。然後我就看到他從包袱裡拿出一些白紙,魃壩師伯從包袱裡拿出和食指那麼細,有兩根火腿那麼長的竹子。 ;//我問大師這是準備幹什麼,他說他準備給這些人多做幾盞引魂燈,這樣他們去黃泉路就會容易一點。至於為什麼不事先紮好引魂燈,大師給我的解釋是他在做引魂燈的時候,會一邊畫符一邊呼喚這些人的名字,運氣好的話,在這個過程中,有些人的怨念就會被消除。
引魂燈是道家用來引魂魄入黃泉的一種燈,亦可以用來招魂,只是加了高深道術的引魂燈,作用要更大的多,它不僅能指引魂魄去往陰間正確的路,更能幫他們解決各種麻煩。畢竟每一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對於怨念不消的惡鬼,陰間不會那麼輕易的讓他們入輪迴的。在大師準備著手扎引魂燈的時候,魃壩師伯就盤膝坐在了地上,開始誦唸經文。他念的是道家最普通的超度經文,只要這些人肯主動放下心中的仇恨,願意入輪迴,我們就不會選擇用強的。這期間我看到溫雅只是冷冷的掃視著全場,雖然她一言不發,但是我總覺得正是因為有她在,那些對我們已經恨之入骨的鬼才不敢出手。
陳冠東很贊同我的觀點,並對沒有找到能加入他們鬼組織的鬼感到深深的惋惜。看到他憂鬱的坐在那裡抽菸的樣子,我有些啼笑皆非。這時候的陳大帥,可真像一個因為沒有拉到人而愁苦的司機。
“認真點。”大師突然說道。
我連忙收回心神,繼續跟著他學著扎引魂燈,這也是我今天來的最主要的目的,不過我扎的引魂燈就是個空架子,因為我的道行太低了,大師主要是要我記住紮引魂燈的方法和上面畫的符文。
紮好引魂燈後,大師就開始做法,開始度化這些人的靈魂。
令人驚喜的是,度化的過程比想象中要順利的多,也許和被溫雅打得魂飛魄散比起來,這些安安靜靜過了一輩子的百姓更願意投胎轉世,至少轉世以後他們可以繼續活著我突然想起師祖,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裡呢?是不是已經準備入輪迴了呢?
想著想著我就有些鼻酸,甚至希望他能像陳冠東一樣選擇留在這裡,可他終究沒那麼深的執念,安安靜靜的去了陰間。可是他的遺體卻落入壞人的手中……我感覺眼睛熱熱的,不知道是被魃壩師伯燒的黃紙燻的,還是因為想到了師祖的身體正在經受著各種折磨,我卻無能為力而傷心自責的。
這時我看到大師的眼睛也紅了,他肯定跟我一樣,都想到了師祖他老人家吧。
事情辦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只是我心裡總有那麼點不真實的感覺,總覺得這一切太簡單了點。因為之前遇到的鬼雖然只有一兩隻,也沒有溫雅和大師厲害,但總是會負隅頑抗的,可今天有這麼一大波的惡鬼在,他們卻跟小綿羊一樣一動不動。
大師問我在想啥呢,我就把想法給說了出來,結果他白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說我這人是不是犯賤啊,以前怕鬼怕得要死,現在鬼不做亂了,我反而覺得不舒服了,還說他就該讓我一個人來的,被嚇死了活該,又說我就該改名叫李小賤的。我問他我不是叫李阿斗麼?結果腦袋瓜上又被狠狠敲了一巴掌,我們身後則傳來魃壩師伯的大笑聲。
我裡個大艹!這下臉可丟光了。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溫雅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臉望著我們說:“有漏網之魚。”
大師一拍大腿,恨恨地說:“李小白你果然是烏鴉嘴倒黴蛋,跟你在一起準沒好事。”我有些奇怪的問他這麼激動幹啥?就算有漏網之魚,他再給度化了不就成了,至於這麼哭爹喊娘加詛咒自己徒弟的麼?只是說完這話以後,我就在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因為我突然反應過來:能讓溫雅特意開口的漏網之魚,那可能就不是魚,而是大鯊魚了。
大師問我咋不說話了,不是口才好的一筆嗎?然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快步跑到了溫雅的身邊說:“溫雅,你既然都為了我徒弟破了那麼多例了,這一個也請你手下留情。雖然麻煩點,但是我還是希望能把他給度化了。”
哇靠,大師這不是他媽的明擺著說溫雅暗戀我麼?就算這是事實,他也不能嚷嚷的人盡皆知啊,溫雅臉皮薄,這下肯定得氣瘋了。就在我使勁的給大師打眼色的時候,溫雅卻不動聲色的說:“就算我不動他,你